直都是。”孟靜言忽然想起來什麼,放下碗筷說:“你猜我今天在民政局看見誰了?”
“誰?”孟靜楷無所謂地問。
“你猜猜啊,你認識的。”
“不說算了。”孟靜楷用雪白的餐巾擦拭嘴角:“我懶得和你玩這種遊戲。”
孟靜言切了一聲:“我看見喜嵐了。”她頓了頓說:“哦,還有上次那個在潤通茶樓遇見的那個陸先生。”
孟靜楷呼啦一下站起來,語氣激烈:“他們倆?!他們倆去民政局幹什麼?”
“領證唄,還幹什麼?”孟靜言奇怪地看著自己的哥哥,一臉奇怪的表情:“你幹嘛那麼激動啊?像是誰搶了你老婆似的。”
“行啊你,孟靜言你挺牛掰啊。”他滿臉吃虧的神色:“你怎麼不告訴我?”
孟靜言像是沒聽見似的,夾了一筷子西蘭花。
“楷楷,你這是幹什麼,好好吃飯。”孟國濤端著碗,皺著眉望著自己這一臉鬱結的兒子。
一桌子的人,只剩下孟靜言若無其事地大快朵頤,其餘人都看著孟靜楷。其實也只有孟靜言知道,只有這樣,也許能解開孟靜楷心頭的那個小疙瘩,讓他認識清楚,喜嵐是喜嵐,林丹是林丹,這兩個人一點關係也沒有。自從第一次在學校看見孟靜楷對喜嵐說話時的眼神,她就知道,她這個臭脾氣的哥哥,準又是想起了什麼陳年舊事。起先,她並不敢完全確定,畢竟林丹的事兒已經過去了幾年,而哥哥身邊,向來不缺乏各色美女,所以,作為一個男人,特別是一個花心的男人,這種事總該是忘記得最快的吧。可是第二次在潤通茶樓的不期而遇,孟靜言知道自己錯了。孟靜楷那危險的眼神明明白白說清楚了一件事,他不但對喜嵐有興趣,而且,喜嵐勾起了他對一些往事的回憶。
這樣的孟靜楷太危險,而孟靜言,不能看著自己的親哥哥重蹈覆轍。原本還沒想到用什麼辦法來提醒這個執拗的糊塗蟲,偏巧上帝都幫著她,今天在民政局附近採訪的時候看見了喜嵐,她站在門口,身前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那男人星眉劍目,硬朗非凡,他對著她溫柔地笑,在她額角輕輕一吻。喜嵐卻只咧了咧嘴。
那不是一個女人對著自己愛的男人的時候應該有的神色。孟靜言斷定,喜嵐並不是全心全意愛著那個男人,但是不可否認,她覺得喜嵐配不上他。一霎那間,孟靜言問自己,是什麼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她心裡說,那個人絕不是喜嵐。潤通茶樓的那個早晨,她親眼目睹了那個男人面對強勢的哥哥是怎麼四兩撥千斤的,這份淡定和從容,是必須經歷了多少世事才可能練就的。也就是那一眼,孟靜言記住了他的樣子。看似隨意,眼角眉梢卻都是步步為營的沉穩。他那麼護著喜嵐,像是珍愛的寶貝一般,可是那個寶貝卻不自知。
“孟靜言,你倒是說話啊。”耳邊暴躁的聲音忽然響起,孟靜楷催命鬼似的拉著孟靜言。
她略不耐煩地甩開手:“你要我說什麼?”
“你看見喜嵐和誰了?和陸承川是不是?”
他叫陸承川。孟靜言挑了挑眉。
“他們倆去民政局幹嘛?”
“喂,你當我FBI是不是?”孟靜言索性放下碗筷:“你想知道什麼?還是你怕知道什麼?”
“這倆孩子怎麼回事!”戴琳拉了拉孟靜言的袖子:“言言……少說兩句,跟楷楷坐下來吃飯。”
孟老爺子明顯失了胃口,放下筷子皺眉:“三兒啊,你們在說什麼?”
孟國濤照例是將碗筷重重地擱在桌子上:“吃個飯也不得安生!”
“又沒有說你!孩子們哪兒惹你了!”老爺子唬著臉對孟國濤,然後轉臉又笑眯眯地對孟靜楷:“小三子來來……別理你爸。就是個小題大做的傢伙。跟爺爺說說,誰給你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