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正法司來了個不速之客。
來的是六皇子沈瑞。
他想要請蕭倦吃飯喝酒,被蕭倦給謝絕了。
沈瑞卻不肯放棄,並揚言蕭倦要是不答應,他今日就賴在鏡明齋不走了。
蕭倦不想跟他多費口舌,直接道。
「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能幫的我一定幫。」
沈瑞嘿嘿一笑:「你想多了, 我哪有什麼事要你幫忙?我就是想跟你敘敘舊,好歹咱們也是表兄弟啊。」
蕭倦見他不肯直說,便懶得再搭理他,自顧自忙去了。
沈瑞被晾在了旁邊。
他試圖找話題跟蕭倦聊天,結果都沒有得到蕭倦的回應。
就在這時,餘裊裊端著剛炸好的薯條和肥宅快樂水來了。
她沒想到沈瑞也在這裡,正準備轉身離開, 就被蕭倦叫住。
「不用管他,你進來便是。」
沈瑞笑著道:「表弟妹別緊張,我聽說了你的事兒,我相信你是被冤枉的。」
餘裊裊將薯條和肥宅快樂水放到桌上,問道。
「六殿下怎麼來了?」
沈瑞:「我想請琅郡王吃頓飯,可他就是不願意,你幫我勸勸他吧。只是吃頓飯而已,我又不會對他怎麼樣,他何必那麼絕情?」
餘裊裊又不傻,當然知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道理。
「六殿下身份尊貴,肯定會有很多人上趕著要陪您吃飯,您又何必非要拉著琅郡王一起呢?」
沈瑞無奈:「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別有所圖?你們都誤會了,我真不是那樣的人!」
餘裊裊笑了下, 拿起一根薯條,沾了點兒自製的酸甜醬, 慢悠悠地吃了起來。
房門被人敲響。
孟西洲站在門口,恭敬地道。
「啟稟郡王殿下,皇上派了人過來, 想請您即可進宮。」
蕭倦放下手裡看到一半的卷宗, 問道:「可有說是為了何事嗎?」
「據說是為了溫皇后和月妃的案子。」
蕭倦心中有了數。
他站起身,對餘裊裊說道。
「我去去就回。」
餘裊裊點頭說好。
沈瑞見蕭倦要走,心裡著急,趕忙喊住他。
「你等一下,我有幾句話要單獨跟你說,能否讓其他人迴避一下?」
孟西洲主動地退了下去。
餘裊裊也要起身走人,卻被蕭倦給叫住。
「你不用走。」
沈瑞卻有些猶豫:「我說的話很重要,最好不要被第三人聽到。」
蕭倦淡聲道:「裊裊是我的結髮妻子,她是自己人,沒什麼好避諱的。」
沈瑞沒辦法,只能捏著鼻子忍了。
「琅郡王,你應該還不知道,今兒天還沒亮,七皇子就帶著一群文武大臣跪在正德殿門口,請求父皇徹查月妃的案子,還溫皇后一個公道。」
蕭倦確實不知道這件事。
他神色不變:「這與我何干?」
沈瑞:「以我對父皇的瞭解,他十有八九會同意七皇子的請求,他這會兒召你入宮, 應該就是為了這件事。」
蕭倦:「所以呢?」
沈瑞先是看了看坐在桌邊專心喝著肥宅快樂水的餘裊裊,然後又看了看神色單薄的蕭倦,咬了咬牙到底還是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宮中很多人都知道溫皇后和月妃之間的恩怨, 她們名為姐妹,實則形同仇人。
要說溫皇后下毒謀害月妃,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再加上望雪的供詞,這件案子基本就能下定論了。
七皇子今日鬧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