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別人,正是沈君知和他手底下的人。
他們勒住韁繩,馬蹄在原地踩了兩下。
小廝環顧四周,不解地道:「真是奇了怪了,剛才我分明看到有個人往這邊走來,怎麼轉眼就不見了?」
沈君知的視線從那片蘆葦盪上飄過。
他騎著馬朝蘆葦盪走去。
小廝急忙叫住他。
「公子,您別過去,那地方濕氣重,對您的身體不好,我們替您過去看看吧。」
沈君知勒住韁繩,停住沒再動。
數十人沖入蘆葦盪,四處搜查。
結果什麼都沒找到。
沈君知看著平靜的河面:「水裡找過沒有?」
小廝為難地道。
「這水很深很渾,就算我們下了水,也什麼都看不清,沒法找人。」
他頓了頓又接著說道。
「我們在這裡待了這麼久,若是餘小姐真的藏在水裡,她肯定已經憋不住冒出水面了,我們到這時候還沒看到她出現,想必她是沒有藏在水裡的,要不我們再去別處看看吧?」
沈君知仍舊看著河面不動。
他忽然開口。
「裊裊。」
微風拂過,蘆葦們被吹得搖擺起來。
沒有人回應他。
他繼續說道。
「裊裊,我知道你就躲在這附近,你出來吧,跟我走,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仍舊是無人回應。
沈君知垂下眼眸,配上他那蒼白俊秀的面容,顯得很是落寞。
小廝看不過去了,忍不住勸道:「算了,我們走吧。」
良久過後,沈君知方才低低地應了聲。
「嗯,走吧。」
一行人重新上了馬背。
馬蹄聲迅速遠去。
過了許久,直到確定那群人不會再回來,餘裊裊這才從水裡冒出頭來。
她吐掉嘴裡含著的蘆葦杆,艱難地爬上岸。
剛才她之所以能在河裡躲那麼久,就是靠著蘆葦杆幫助呼吸。
餘裊裊使勁擰了衣服和裙擺,擰出一大把水。
此時她渾身都濕透了,濕掉的衣服變得很重,頭髮還在往下滴水,狼狽得不行。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來歇息。
她得儘快趕回去。
今天是她和琅郡王成親的日子。
她不能把他一個人丟在婚禮上。
餘裊裊走了兩步,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裊裊。」
餘裊裊渾身一僵。
她緩緩轉身,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沈君知。
原來他沒有走。
他知道她就藏在河裡,所以他故意讓手底下的人騎著馬離開,而他而躲了起來。
事實如他所料,他果真等到了想要見到的人。
沈君知朝她伸出手。
「過來,我帶你去換身衣服。」
餘裊裊站在原地沒動:「我不能跟你走。」
沈君知:「你還想著琅郡王嗎?他根本就保護不了你。
你若是堅持跟著他,今後你還會遇到更多的危險。
你只有離開他才能安全。
現在就是個大好機會,我可以帶你離開。
就算事後官府追查起來,我們也能把一切都推到車學坤身上。
從此以後你就能徹底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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