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還有一處宅院,到時候便去那裡見面。”
焦芳道:“好。既如此,本官便告辭了,你我隨時通報訊息便是。”
劉瑾點點頭,看焦芳轉身要走,忽然問道:“焦大人,你不想知道我有什麼計劃麼?”
焦芳棗核般的臉上再次笑成一朵花,低聲道:“劉公公自然必有妙計,我還是不知道的好,本官只跟著劉公公的腳步走,劉公公說怎麼做便怎麼做,我又何必去操那份心,難道我的本事能比劉公公大麼?”
劉瑾一怔,隨即呵呵大笑,直到此事,劉瑾才真正的對焦芳的動機放下心來,看來焦芳只是想抱著自己的大腿上位,而並非是外廷派來試探的手段,自己以計劃內容相試探,焦芳顯然為了表示誠意不願知曉,這便是要打消自己的疑慮。
焦芳離去之後,劉瑾吹熄蠟燭隱沒在庭院的黑暗中,他既興奮,有有些擔心,興奮的是,外廷中也非鐵板一塊,終有人願意主動成為自己的耳目,而且是個三品的大員,這絕對是件好事。
擔心的是,王嶽一改以往的低調,主動去私會李東陽,這說明王嶽已經感受到了壓力,也開始動手了,自己以往的行為王嶽居然都知曉,這也暴露了一件事情,皇上身邊的伺候之人當中有王嶽和範亨的耳目在。
……
次日上午早朝過後,正德果然沒忘記豹房之事,下朝之後便要王嶽從內務府撥款在西苑太液池的湖心瓊華島上建立豹房之事;王嶽很是驚訝,本來劉瑾弄了只幼豹進宮教唆皇上玩耍是劉瑾的一樁罪過,皇上居然要在西苑修建豹房,亦即是說皇上認可了此事,那罪狀也不成為罪狀了。
王嶽試圖阻止一番,勸道:“皇上,宮中豈能豢養兇猛畜類,這可是沒有過的事情,恐怕招人議論呢。”
正德斥道:“有什麼好議論的?朕想養些猛獸觀賞也要受人管麼?沒有過的事情便不能做麼?要不你去跟李東陽他們說說,放朕帶人去山林中看看虎豹也成,你若說的動,朕便不建豹房。”
王嶽趕緊告罪,心道:去跟李東陽他們說這些?還不被李東陽他們唾沫星子給淹死,那更是大不違之事,自從英宗朝土木堡之變後,哪個太監敢攛掇皇上出宮巡遊?這不是將自己置於王振之位麼。
“但不知,修建豹房需要多少銀子?”王嶽小心翼翼的問道。
“朕如何知道?這件事朕已經讓劉瑾去辦了,你跟他協商吧,他要多少,你如數給他便是。”
王嶽連忙答應,目送正德回乾清宮休息,搓手徘徊不已,這個劉瑾要修豹房,也好,讓他折騰,他越折騰,外邊的大臣們便越對他不滿。
劉瑾找到王嶽要銀子的時候,提出的數目讓王嶽差點掉了下巴,劉瑾張口便要五十萬兩銀子。
“你以為內務府是座金山麼?五十萬兩,你是修豹房還是修城池?”王嶽斥道。
劉瑾躬身拱手道:“啟稟王公公,這還是初步的款項,完工後恐不止要這麼點銀子呢。”
王嶽怒道:“什麼,你休想,斷然不可,內務府哪來這麼多的銀子?”
劉瑾微笑道:“這個我可管不了,反正豹房的修建計劃已經呈給了皇上,皇上也是答應了的,瓊華島上的廣寒殿要修繕一番,不然如何接待聖駕?東西兩處的林地也要修葺,圍欄要原木圍攏,需高大密集,防野獸逃出。另外皇上說了,還要弄些奇珍異草珍禽異獸上去,總不能一個島上便只養著一隻豹子吧,皇上去光看那隻豹子?”
王嶽怒罵道:“憑你如何說,我可是拿不出這麼多銀子,劉瑾啊劉瑾,你這是在教唆皇上逸樂,耗費宮中銀兩,這要是讓外邊大臣知道了,你的腦袋都要沒了。”
劉瑾冷笑道:“王公公,這些話你留著跟皇上說去,咱家是遵旨辦事,你若不給銀子,我便建不起豹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