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鬍子,緩緩地說道:“四阿哥府、十阿哥府、十三阿哥府、以及宮裡幾個年歲小的阿哥……在下還要去隔壁的十阿哥府一趟,便不在此多留了。”
這……怎麼通通都是與四阿哥府交好的阿哥府,莫非又是雲曦,按理說不對才是,雲曦與他們一道去了蒙古,也是今兒個才回府的。而且四阿哥府的小阿哥,弘暉與元雅名下的弘昀都已經種過痘了,那王太醫所說的小阿哥,豈不就是雲曦的那四個兒子!
不過此刻清雅也沒有心情管這麼多,只是和九阿哥一心撲在了蟈蟈身上,好在他的情況尚好,為了防止他撓破了痘,穀雨細心的將他的手都用棉布纏了起來。
只是到底疼在兒身,痛在娘心。清雅又將那強身健體的靈水往他口中滴了幾滴,見他吞嚥無礙,心裡好過了不少。
九阿哥摟了摟她的肩,柔聲說道:“放心,我們的蟈蟈一定會沒事的。適才夏滿不是來稟告了麼,說蛐蛐與元寶都沒有事,不然咱們真要焦頭爛額了。”
清雅點了點頭,夫妻二人就緊緊地握著蟈蟈的手,熬了這麼一夜。
到第二日,那燒便退了。二人總算是一片心落了地。
蟈蟈雖然身上還癢癢著難受,但是到底已經恢復了神智,能剋制得住了。九阿哥守候在身邊,那是一步也不肯挪開。
清雅越想越是不對,如今京中風雲乍起,怎麼著突然間與四阿哥交好的府邸裡就都出痘了,莫非是有人存心的。
“穀雨,將大阿哥的奶嬤嬤帶來。”
那奶嬤嬤聽聞蟈蟈已經安然渡過,心中一塊大石頭落了地,只要老實交代,她這條小命可是有望保住了。若是大阿哥去了,她便是有九條命,也不夠賠的。
“大阿哥最近與那些人來往密切?”
“多是與四爺府、十爺府、十三爺府的大阿哥一起玩耍。前日裡,弘暉阿哥還邀了幾位小阿哥一同騎馬。對了,大阿哥回來還跟奴婢說,能不能給他繡一個香包,說是弘暉阿哥有一個繡了駿馬的,他甚是喜歡。”
香包……弘暉不過是小孩子,而且還是男子。怎麼四嫂就給他戴了那玩意。
“那他可有說裡頭是什麼香?”
奶嬤嬤仔細思索了一番,搖了搖頭,“只是十分香甜。”
香甜,那是小孩子喜歡的!只是弘暉已經種過痘了,那說明是有人不過是借他的手行事。
正在這時,穀雨走了進來,在清雅的耳旁悄然說了幾句。清雅點了點頭,“嬤嬤你照顧大阿哥辛苦了,本福晉知道此次並不幹你的事。你且先下去歇著吧。”
那奶嬤嬤如蒙大赦,忙不迭的磕了頭。快步的退了出去。
是燕子樓有訊息了。
清雅開啟信一看,頓時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趁著丫頭們都不在側,將那信快速的燒掉了。
原來這完全是四福晉搞出來的烏龍。
雲曦翻身之後。最氣的人是誰?那當屬四福晉。一個害得她的獨子差點早夭的女人,竟然風風光光的在她眼前活著,還一次生了三個兒子,叫她怎能不氣。
只是雲曦被放出來之後,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那院子裡守得那叫一個滴水不漏。完全找不到下手的地方。這番四阿哥伴駕塞外,雲曦也跟著去了,正是一個動手的好機會,四福晉哪裡肯放過。
於是便有了內宅裡常用的“天花”之毒。這對於四福晉來說,是再安全不過的法子了,這天花嘛。體弱的孩子趕上了也是常有的,而她的兒子,早已經不受這個威脅。
於是她便使了丫頭。用那模仿平日裡鈕鈷祿雲曦常給她兒子做的蛋糕的味兒,整了個香包。那正是嘴饞之時的小孩子,又豈能不上當。一下子,便三個孩子通通病倒了。若是那鈕鈷祿雲曦在府中,憑藉空間寶物。怎麼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