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從前,藉著不能便宜了移動的由頭,在電話裡大聊特聊。
胡扯瞎掰完畢,結束通話電話,亢奮的心情還是會持續許久。
朱一紅這才知道,她根本就無路可退,短暫的掙扎只會將自己逼入困境,正如秋天裡懸掛在枝頭的最後一片樹葉,無論它想要讓自己看起來多麼的堅韌,都無法逃離最終入土的命運,而她所做的一切或許不過是掩耳盜鈴,只為求一刻心安。
週六晚,下了一夜的雨。朱一紅失眠,直至凌晨兩點,才慢慢闔上眼睛。
早起時,很意外,竟然是個好天氣。
站在視窗刷牙的葉詩文正對伸懶腰的朱一紅,“你小叔在樓下,騎了一輛閃閃發光的小摩托。”
一句話畢,朱一紅像一陣旋風在葉詩文眼前橫掃兩圈後,葉詩文驚異的發現剛剛還在身邊的朱一紅現下已經立於張然身側。
葉詩文忍不住衝著樓下的朱一紅,“喂,你上輩子是曹操嗎?”
朱一紅正在整理散亂的劉海,沒空搭理她。
張然饒有興致的打量朱一紅,“豬,你就那麼想我?”
朱一紅跨坐在摩托後座,“是啊,是啊,想'屎'你了!”
發動摩托,張然問道,“你覺得我出場應該甩左臉,還是甩右臉?”
朱一紅不明白十幾個人湊錢買了一輛二手摩托,何至於將張然顯擺成這樣,朱一紅食指戳向張然臀間,“我覺得應該甩這張臉!”
“我跟你說正經呢!”
“我也說正經啊!”
“你說是這輛車太猥瑣,還是我人太秀氣,我本來覺得自己可以騎出周潤發的氣勢……是缺道具嗎?牙籤?風衣?墨鏡?”
朱一紅的腦子裡回放張然出場時的場景,手長腳長的張然加上體型窈窕的摩托車,活像一個成年人騎在他兒子的四輪童車上。
“叔,寢室裡的人都問我臉皮憑什麼那麼厚!”
“你怎麼說?”
“跟你學的唄!還能怎麼說。”
“……”
張然忙於炫技,上半身忽而向左,忽而向右。冷得發抖的朱一紅剛想順向張然的方向擺弄身姿,張然又朝向另一方向,來來回回折騰數次,大風一次不落的擊打在朱一紅臉頰。
朱一紅怒道,“你給我消停下來!”
張然不為所動!
朱一紅恐嚇道,“你會為你的任性付出代價!”
張然仍然不為所動。
朱一紅受到了藐視,兩手攤平,滑向張然衣內。對方驚叫連連,“啊……啊……啊……”朱一紅嘿嘿奸笑,心道,我總會讓你認輸,張然則持續在驚叫中,“啊……啊……啊……舒服!”
朱一紅扶額,看來自己的道行還差很遠。
在張然大學校門口與狗哥等人回合。不出所料,狗哥的第一句如張然所言,“侄女啊,上次跟你一起的葉美女呢?”
朱一紅與張然相視一笑,又聽張然在朱一紅耳邊耳語道,“色狗!”
同行的人不少,男女比例正合適,一比一。
最後一個女生到位時,張然正在買早飯。再歸來,面色明顯不太好,抓起就近的狗哥,“你把她叫來幹嘛?”
狗哥低語,朱一紅沒能聽清,她望向人群中似乎十分拘謹的女孩,算不上漂亮,但很清爽,馬尾,運動裝,帆布鞋,與自己的裝束類似,可效果就只能用一個成語概括,雲泥之別。
朱一紅習慣性的低頭,兩隻手擺弄衣服拉鍊。
張然望向因落寞而顯得格格不入的朱一紅,長手一伸,將茶葉蛋遞給她,“豬,你又在想什麼?”
到古鎮的大巴同時抵達,朱一紅不必回答他的問題,撇開他,跑向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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