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問我,這是我的事。”
“你之前還好好的。”停下調勻藥劑的動作,歐陽雙手橫直胸前。“為什麼突然態度差這麼多?因為這個女人?
“她不該出現在我面前。”
“跟你有仇?”
他蒼然的唇瓣抿了抿,“深仇大恨。”
唔……她的頭好痛!清晨一醒來,應該是神清氣爽的她反倒頭痛得厲害,不但如此,耳朵也莫名其妙地泛疼,好象有人在她耳邊叫囂了一整夜似的,從耳朵延續到後腦的疼痛讓她幾乎不想睜開眼。
“姐姐、姐姐……”細稚的聲音加上小小暖熱的手掌,她輕而易舉地猜到前來叫醒她的娃兒是誰。
“琉璃,姐姐要起床了。”強迫自已露出笑臉打起精神,正要下床之際,一個粗魯拍開門板的聲音徹底嚇退她的睡蟲。
“還不起來,笨女人!”
同樣是小孩子,對她的態度卻相差之大,即使如此,縐弄眉還是學不來生氣這一套,只是承受,溫和的目光不因為這樣而不放在後頭進來的男孩身上。
“露西法,你可以試著溫柔一點嗎?”露西法當她聽到駱牧師為那個演假車禍嚇停她心臟的小男孩取這個名字的時候她幾乎是又承受一次同樣的震撼,露西法,惡魔的代號,他怎麼會把這名字冠在一個小孩身上,偏偏這孩子又喜歡這名字喜歡得緊,最後她只得以名字只不過是一個代號這個理由來說服自己習慣它。
為什麼不取大天使米坦勒的名字?她想不透,要是她,她會選這個名字。
“溫柔?那是什麼鬼東西。”神經病!綠眸連掃到她身上都懶,進來叫她只是順便,重要的是另外一件事。他看向旁邊的小女娃,“琉璃,該吃飯了。”這丫頭,沒事盡往她房間跑,害他不得不追著她進來。粗魯地蹲下,抱起琉璃的動作卻意外的小心,童稚的臉上除了對世事不滿導致的早熟外,更有其他的異動存在。
“哥帶你去吃飯。”
“小西小西,吃飯。”
“是露西法,不是小西。”這笨娃兒!“我叫露西法,不是小西。”
“小西、小西。”
她的純真無垢,讓本來進門沒好氣的露西法也跟著笑開了。
“隨便你,小西就小西。”反正他也習慣了。輕捏紅潤的臉頰,肥肥粉粉的感覺很舒服。“只是你可以叫我小西,知不知道。”
“嗯。”比例占身體大部分的頭似懂非懂地用力點了點,咧開上下加起來只有十顆牙的嘴。“小西,小西。”
“笨蛋,吃飯去了啦。”似寵溺地拍了拍大大的頭,他抱著小娃兒的動作還是同樣謹慎;但是回過頭後又是另一張臉。“喂,都已經中午了還睡,睡豬。”
中午?!鄒弄眉急急忙忙地跳下床。主呀,中午了!駱牧師怎麼沒叫醒她?
“我馬上出去,馬上。”向來悠閒自適的溫吞早不知飄向何方,今天的她似乎註定一起來就得這麼慌張,再加上頭痛劇烈,她的身子一時找不到平衡,不時搖晃不定,但她還是勉強自己加快動作。
“隨便你。”她的事他才不管,在這裡,他只需要管身上這個小笨蛋就夠了。
當鄒弄眉打理好一切出來時,駱應亭神色自若地帶著一群小孩上社會的搏鬥課,有關如何打中敵人的要害,年齡無拘,只要能跑能跳,所以只有一半的孩子上課,其他一半或趴或爬或坐在遠遠的看熱鬧。
“駱牧師,你在教孩子們做什麼?”
“怎麼樣一拳打死人。”藍眼掃向她的同時也眼尖地看進場地中央兩個比武的孩子。“明明,注意你的手,拳頭要握緊。”
強撐起仍舊疼痛的頭,怎麼回事,鈍痛得讓她幾乎快模糊了視線?“你怎麼能教孩子這些?”這麼暴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