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淼悠悠吐出一口煙霧,“我讓她給我道歉,磕個頭怎麼了?又不會死,可她就是嘴硬,怨不得我,我只不過是要廢她一隻手……”
話音還未落,手裡的香菸就被荀良佑用力奪走,緊接著,他起身把她按倒玻璃桌子上,手緊緊掐住她後頸處,半個身子壓了上去。這動作快到邢淼反應不過來,等感覺到脖子發疼才後知後覺地慘叫一聲,“荀良佑你瘋了,放開我!”她試著掙扎了下,卻動彈不得。
局勢來了個大轉變,邢淼的朋友往後退了幾步,左佐坐在沙發上不知如何是好,跟荀良佑相處了兩年多,幾乎沒怎麼見他真正發過火。
他又伸腳踢中她腿彎處,邢淼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荀良佑冷著嗓子開口,“來啊,給她道歉,不然我就廢你一隻手。”
“良佑,你最好放開我!否則我跟你媽說去!”邢淼咬咬牙,一臉不情願,抬了抬眼瞧見左佐就坐在她對面,她現在正好朝她跪著,一想想就覺得恥辱,面色越發難看起來。
“磕個頭道個歉怎麼了?又不會死,”荀良佑扯了扯嘴角乾笑兩聲,學著邢淼說話,“你要是再嘴硬,那可怨不得我。”
“你放開我!我跟你媽說你就完了!”
“你他媽算個屁,老子才是她親生的,先不說她向著我還是向著你,她就是在這裡,我也敢動你!把你對面那個人給我好好看清楚了,她是我老婆,只有我能欺負她,不給她道歉我就廢了你的手!”
“哼,讓我給那個小賤人道歉?你休想!我就不信你真的敢動我!”
“那就怨不得我了。”荀良佑另一隻手還捏著邢淼剛剛抽的煙,他鬆開摁著她後頸處的手轉而抓起她的右手固定在桌子上,用未熄滅的菸頭狠狠摁向她的手背。
光看著就讓人出現了幻聽,耳朵裡好像有肉燒焦的聲音一樣,接著傳來邢淼的慘叫,“啊……”
“現在就叫,還早著呢!”荀良佑冷笑一聲,撿起一旁的軍刀,用力朝著剛被菸頭蹂躪過的傷口用力刺進去!
周圍突然間靜下來了,咚地一聲響,在這安靜的氛圍裡顯得格外清晰,那是刀子穿透掌心與玻璃桌面碰撞的聲音。
第9章 玩什麼
時間安靜了一秒之後又開始沸騰起來,有鮮紅的血飛濺到了左佐臉上,她愣坐在原位發抖,想動都動不了,瞳孔裡流淌出恐懼的光。
邢淼的慘叫聲撕心裂肺,傳進她耳中嗡嗡地響,在這之間,她還聽見了荀良佑的冷笑聲,嗚嗚嗚,有人害怕得哭起來了,她也好害怕,一看到血就害怕得不得了。
她瞪大了眼睛,彷彿看到了以前的那個小屋子,床上躺著一個女人,一串一串的血從她身體裡流了出來,流到死為止。
周圍的嘈雜聲都聽不見了,只聽見嘀噠嘀噠的血流聲,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得飛快,她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氣,害怕到極點的她再也承受不住那恐怖的場面所帶來的衝擊力,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麗華是個瘋子,在大山裡瘋瘋癲癲了八年之後,忽然穿了藏在櫃子裡結婚時穿的婚紗,用刀割了自己的手腕,然後靜靜地躺在床上,任憑血簌簌地往外流,染紅了她的婚紗,也染紅了左佐的眼眸。
她慢慢地走過去,伸手去摸麗華蒼白的臉,麗華今天好漂亮,就是全身都冷冰冰的。
有人從門口經過,然後一臉恐慌地衝了進來,告訴她,“小啞巴,你媽死了。”
麗華死了。
察覺到這個可怕的事實之後,左佐竟然沒有哭,只是覺得胸口處疼得厲害,有些喘不過氣來,她張著嘴用力呼吸了幾口氣,猛地睜開了眼睛。
天矇矇亮了,被窩內很溫暖,旁邊卻沒有人。
左佐轉了轉眼眸,有一滴淚從眼角處滑下來。每次都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