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學的時候,我認識一個學行管的學生,這小子也是正兒八經的武行出身,最擅長“銀河倒掛醉八仙”,每次喝酒,他都會有意無意地將桌上的瓶蓋捏成海螺狀,拿起瓶蓋在手上輕輕一夾,顯得特輕鬆,我試了一下,沒成功,當時就問他為何如此牛逼,他笑笑,說這是醉拳的基本功,別說是這平酒瓶的瓶蓋,就算是核桃他也能一下掐碎。
我與他的私交甚好,以前經常一起切磋,所以,不知不覺間對這門手藝也有了一定了解,我在那僵硬的屍體的喉嚨上掐了一下,果然,這人的喉嚨已然被人掐碎了,不管別人是怎麼死的,這一個肯定死於武功高強人之手。
呵呵。
不容易。
在現在這年頭,能有這本事的不是出自武術世家就是地道武痴,能練到這種程度最少說明那個人很有毅力。想到這裡,我倒覺得輕鬆多了,這人死的時候,可能沒有防備,要不然怎麼也會有點撕扯打鬥的痕跡,再看看再看看那些人的衣著行囊,一瞬間我就明白了,眼前這副場景,很可能是一起非常典型的黑吃黑,這些人,八成是因為什麼利益衝突自相殘殺了。。。。。。而那兩隻巨蜥,或許只是碰巧路過而已。
從目前掌握的資料來看,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那,在這件事情裡那兩隻巨蜥只有兩種角色可供選擇。
第一種,它們是那個行兇者的幫兇,輔助那人將這裡的人幹掉了。
第二種,那巨蜥是完全獨立於兩個利益集團的特殊存在,說得更明白點,它們就是逮誰幹誰的野怪,見人就殺,絕無例外。
如果是第二種,那還好些,從目前的情形來看,這山洞裡似乎沒有活人了,如此推算,那個行兇的人應該被這兩隻巨獸擺平了,跑了也好,死了也好,短時間內他都不會對我們造成什麼大威脅。
話說回來,要是第一種,那就麻煩了。首先,我們幹掉了那個人的兩隻“可愛寵物”,這個樑子算是結下了。其次,這個人的武功很高,不好對付。
一點不裝逼地說,在我們這邊的三個人裡,拋卻邪門歪道單論真實的格鬥能力,小胖和九爺加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對手,而面對一個可以瞬間擊殺一個彪形大漢而讓對方毫無還手之力的頂尖人物,我的勝算,其實不到十分之一,也就是說,假如是第一種情況,那前方的路徑勢必很危險。
想到這裡,我有點蛋疼地咧起嘴來,從小到大,我最不喜歡的就是江湖仇殺沒完沒了了,我給你一棍子,你拍我一板磚,你踹了我的桌子,我再砸了你家玻璃,要是遇上那心理素質過硬又有點一根筋的人,這絕對是要無休止地糾纏下去的。
越想越糟糕,我搖搖頭準備走了,反正,我就是一夥計,具體怎麼做還要看看金九爺的意思,現在擺出一副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樣子沒什麼實際意義。
給自己找好藉口,我開始逃避問題了,可我這步子還沒邁出來呢,意外又發生了,就在我轉頭要走的那會兒工夫,身後靠近牆壁的位置突然傳來幾聲碎響,聲音不大,很瑣碎。
我一回頭,那手電光束對著的位置,幾塊小石頭正撲稜稜地往下落。
灰塵,砂礫,泥土,大大小小的顆粒混在一起,亂成一團。
見此情形,不由得頭皮一炸,一種不祥的預感籠上心頭,我趕緊倒退兩步看向一側石壁的上方照射過去。
不看還好,一眼瞄過去,手電差點掉在地上。
那凹凸不平的石壁之上,有一個黑漆漆的小洞,小洞之中,不知何時竟然冒出一個人頭,那是一個女人,長長的頭髮垂下來,看不清臉,但是,那黑髮遮蓋下無比蒼白的肌膚還是不難分辨的,她抻著脖子看著我,頭髮低垂,姿勢詭異,那副不嚇死就活不下去的缺德樣兒跟恐怖片裡的女主如出一轍!
老實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