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已經離自己而去,現在一個對自己意義重大的人,又昏迷不醒。寧遠深諳其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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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顧穆清和顧蘇南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
“通知你姑姑了沒?”顧蘇南抖了抖手中的煙。
“恩。”顧穆清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也沒管父親的禁菸令,“剛才透過電話,現在應該在來醫院的路上。”
“唉,顧家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啊。”顧蘇南隨意的靠在椅背上,滿目的灰敗與悲慼。
“放心,爺爺肯定會熬過這一關的。”
顧穆清闔上眼眸,思緒萬千,卻又不知從何而去。
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顧穆清抬起頭,語氣低沉,“姑姑。”
顧蘇安看著他們父子二人,眼眶漸漸的紅了起來,“你爺爺他……”想到那殘忍的事實,顧蘇安不忍開口。
“在病房,今晚是關鍵期。”
顧蘇安似是鬆了一口氣,鬆開丈夫的手,站在病房外,往裡面望去,看著顧準之沒有生氣的面孔,眼淚終是忍不住落了下來。
……
深夜
顧穆清坐在顧準之床邊,握住老人乾燥的手,一言不發。
在顧穆清有關於童年的記憶裡,都是顧準之的身影。
學會寫他的名字時,顧準之開懷大笑的樣子;在聽到自己跟同學打架時,怒氣衝衝的趕到學校,在看到自己身上掛彩時,那副心疼的模樣;生病時,細心照料的細節……
太多太多的回憶,湧上心頭,顧穆清闔上眼眸,又緩緩睜開,語氣低沉,“爺爺,您一定要好好。”
幸好,上天眷顧,顧準之終是挺過這一人生大關。
“老爺子身子骨硬朗,目前是沒有什麼問題了,等他醒過來後就看他自己的恢復了。”醫生拿著顧準之的檢查報告,簡單的對顧穆清說了一下情況。
“謝謝。”顧穆清拿著報告從醫生的辦公室出來,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氣。
顧穆清剛剛走到電梯口,就看到寧遠拎著東西從裡面出來。
寧遠看著顧穆清,語調低沉,“顧爺爺,怎麼樣了?”
顧穆清上前一步接過她手中的東西,虛攬著她往病房走去,“情況算穩定了,就等著甦醒了。”
聞言,寧遠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那就好。”
“恩。”顧穆清推開門,顧蘇南和顧蘇安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到他們進來,起身走了過去。
“伯父,姑姑。”
兩人都微微笑了笑,寧遠也知道他們現在都不好受,也沒多問什麼。
顧穆清將東西放下,顧蘇安看著他一臉的倦意,低低的開口,“穆清啊,你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跟你爸,就好。”
寧遠側目,清晰的看到顧穆清眼中的紅血絲,和眼底的青色,抿了抿嘴角。
“恩,那我先走了。”顧穆清點了點頭,挽著寧遠就往外走。
回到家,顧穆清將寧遠帶回臥室,“呆在這裡,我馬上出來。”
“好。”
顧穆清拿著衣服就往衛生間去,寧遠就在他房間裡四處轉了轉。
很現代化的房間,跟他的辦公室差不多,只不過還是有些年少的影子。
比如牆上貼著的籃球明星的海報,唔,寧遠託著下巴,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那是誰。
書桌上隨意的擺了幾張相片,寧遠隨手拿起一張,是顧穆清和他母親的合照。
沈傲君的長相很漂亮,卻又不是那種乍然之美,她的美是一種韻味,寧遠記得在醫院見到她的第一面,沒有生病的那種病態,反而是一種病美人的感覺。
顧穆清的長相應該是遺傳母親,不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