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湖,昏迷不醒,由天王蘇橋染親自送到醫院,至今尚未醒來……”
女主持人滔滔不絕的發表著自己的言論,同時她身後的大螢幕上也一直的播放著蘇橋染抱著景晏殊衝進醫院的場景。
原本賀子鈺只是為了做到答應賀鈺鎏的事情,所以才開啟電視,正準備調到有關財經頻道的報道,對於這些八卦,他一向不怎麼關注。但是現在這個時間點,有關財經的節目也確實還沒有開始,所以不得不按捺著自己看一場以往他嗤之以鼻的八卦。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賀子鈺的眼也從原來的漫不經心慢慢的專注了起來。螢幕中,蘇橋染抱著景晏殊神色慌張,而從他的懷中露出的景晏殊的眼則緊緊的閉著,往日裡看著格外舒服的臉此刻卻慘白的像是石灰粉一般,沒有一絲活力。
賀子鈺不由得想起了下午的時候紀寧打給自己的那個電話。
“您上次送過來的,讓我簽下的那個女生,您還記得嗎?”
“是這樣的,就是您上次送到我手下,說讓我簽約的那個女生,今天拍戲的時候不慎掉到了湖水裡,現在正在送往醫院的路上。”
“聽說還挺嚴重的。”
……
賀子鈺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多管閒事喜歡麻煩的人,更何況,他跟景晏殊根本不熟,短短的不過寥寥幾次的見面而已,也根本沒有熟到一定要去關心她的度上。
更何況,其實他連她的樣子和名字記得都不是很清楚,只是隨手幫了她一次。
唯一有印象的就是自己每次遇到她時候,她那一次次的狼狽。
可是忽然的又想起他離開a市的前一夜,在路邊遇到她——
“拜託你。可以再收留我一晚嗎?我身上沒有一分錢,我……”
桌面上的酒杯被賀子鈺端了起來,他慢慢的品了一口紅酒,原先還醇厚甜美的紅酒,此刻含在口中卻溢位了一絲絲的澀意。
當時他遇到她的時候,不是就像看到曾經的自己麼?
只不過,她比他更可憐。
她舉目無親,孤身一人,而他還有賀鈺澄和賀鈺鎏。
“景晏殊。”
三個字,低低的從他的薄唇裡溢位,他站了起來。從未有一刻,把她的名字記得清清楚楚,好像一把刀,將那一筆一劃,刻在了自己的心裡,從此揮之不去。
臉上卻忍不住勾出了一抹自嘲的笑意,為自己多餘的同情心。
“alan,幫我查一下當初a市龍頭景斐破產的事情,越詳細,越快,越好。”
……
勞累外加擔驚受怕了一整天,阿文已經躺在了家屬的床上睡著了。
景晏殊沒有什麼睡意,就獨自坐在床上翻著阿文買回來的雜誌。
醫院裡靜悄悄的。
或者說,是屬於景晏殊這一片單人房的病房靜悄悄的,只有偶爾護士巡房的腳步聲。
窗外,月色上柳梢,晚風浮動,帶起陣陣的寒意。
已經很難得有這樣平靜寧和的夜晚了,自從景氏破產以後。這麼想著,景晏殊的臉上不由得微微的舒緩了起來。
其實很多時候,她不知道該以什麼態度,什麼表情來對待別人,索性便只能夠面無表情,平靜從容。
可是此時此刻,沒有人的時候,她忽然的便想要放縱一些,不想再套著那些面具,不想再沉穩從容平靜,做一些根本不屬於十八歲的人才會有的反應。
微微的勾了勾唇,景晏殊專注的看著自己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