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開玩笑。”徐賢坦然答道。“我沒見到鍾銘oppa,也不好去問那些人,更不好去問西卡歐尼,但是我問了初瓏和krystal,她們都點了頭。”
允兒伸出舌頭舔了下嘴唇上的冰渣:“換句話說,這是真的了?”
“應該是了。”
“也沒跟我們說一聲。”
“或許是太忙,或許是想保密,然後突然放出……造成轟動效果。”
“後一種可能性大一些。”允兒有些沉悶的答道。“他這個人就是這樣,路邊踢個石子也想要趁機刷點聲望。”
“為什麼呢?”
“男人的事業心吧。”允兒揚了揚眉毛。“聲望就是名,名利的名,對於他這種大人物來說,名與利都是一樣的,都捨不得撒手……其實我們不也一樣嗎?”
“那我……”
“暫時不要打擾他為好。”允兒毫不猶豫地叮囑道。“事情已經到了這份上,何苦再給他添亂呢?就算是要說,也可以等到續約達成以後,趁著他入伍前聊一聊,他心裡有數就行。”
“這倒也是。”徐賢微微感慨道。“只是兩年啊,再見面說不定就已經物是人非了。”
“那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允兒一邊說一邊看向泡冰店的窗外。“日子不就是這麼過得嗎?春去秋至,人來人往……再相見說不定會更坦然……很多人應該都是這麼想的吧?”
徐賢當即不再做聲。
正如允兒所言,這年頭人活在世上,所謂名利二字而已,利自然不用說,名就是名望和聲望,而名與利這兩個能夠互通且一攻一守的玩意能給人帶來什麼,也自然不用多說。
至於現在,金鐘銘要做的事情就是用區區兩百多億韓元的成本去買一個標價為一千多億,實際價值可能根本無法估量的‘名’。他幾乎把這件事情看做了自己服役前的最後一件大事來做,頗有些盡心盡力的味道。
當然,這麼大一筆買賣是不可能一帆風順的,金鐘銘雖然事先謀劃得當,上來就搞掂了整個韓國電影圈子和政府,但也遭遇到了不少麻煩。
麻煩來自於在野黨……這群人又不傻,而且立場堅定,他們對金鐘銘未必是當做什麼生死仇人來看,更不願意輕易把天然偏左的電影屆給推到對面去,但對於政府卻是根本不用思量的……所謂政府反對的他們都要支援,政府支援的他們都要反對,這是在野黨的一個基本原則。
所以說,雖然這一次,金鐘銘提前用打撈沉船這種‘大義’綁住了他們,正如提前用金淇春殺猴駭雞鎮住了保守派的那些頑固分子一樣,可他們依舊不願意目送政府提振士氣。而明面上他們不好直接反對,暗地裡進行觀察,找點麻煩總是避免不了的。
而且你還別說,這些人還真就找到了一些似模似樣的東西,具體來說就是免稅!
要知道,青瓦臺那幫官僚向來是總統一個示意就能搞出一朵花來,這次也不例外,在大媽認可了金鐘銘的方案以後,他們的行動力堪稱爆表,各種玩意就都給堆上來了,比如說這次免稅。
但是這次針對電影《梁》的免稅卻也被反對黨抓住了小辮子,他們的理由很多,但最核心一條就是消費者一致待遇原則……你讓看《鳴梁》的免稅,那看其他電影的就活該享受不到這種優惠?韓國還是不是法治皿煮的國家了?而且,誰給你們免稅的權利?
而且,在野黨發難的著力點和時機都非常巧妙。從著力點上來說,稅務問題只牽扯到政府和金鐘銘,算是成功避免了誤傷。而從時機上來說,他們沒有在方案未付諸於實施時提出反議,也沒有相忍為國等事情了結後再算賬,而是等第一批免稅電影票預售出去以後陡然發難!
種種狀況,弄得金鐘銘和政府是進也進不得,退也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