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好幾輛車交錯而過,偏偏差之毫釐的分開了。
瞿國達臉嚇的雪白,心想:我沒事上車做什麼!
很快,他的思維就凝固了。
比起菲亞特,雪鐵龍的速度快多了。
作為80年代最好的車型之一,雪鐵龍的操縱性和駕駛感都非常好,蘇城暗道:的了這麼好的一輛車,還真不好隨便糊弄。不過,油耗子也的確是個毒瘤,不能解決,也應該控制和縮小。
油耗子往往透過輸油管道來偷油,一種是肆無忌憚型的,開著油罐車,鑿開管道,一次性偷上好幾噸。另有一種是小打小鬧型的,他們在輸油管下方挖坑,再鑽出很小的眼,然後慢慢收集原油以出售。
無論哪種方式,偷油人都不會在乎原油洩漏,更不在乎輸油管損壞。前者汙染環境,後者則可能產生數百萬乃至過億元的修理費。
油田為此買單所花費的錢,遠比他們賺到的多的多。
所以,與其說油耗子是在偷油,不如說他們是在燒油。其行為,與偷電線的賊毫無兩樣。唯一的區別是,油田多年以來形成的錯綜複雜的關係,讓偷油不再是簡單的犯罪,更像是“靠山吃山,靠油吃油”的具體表現。
在新疆、大慶等地區的油田,就沒有勝利油田大肆偷油的行徑。
蘇城眯起了眼睛,又想:既然不準備用溫度感應器賺錢,那專利什麼的似乎就不用考慮了。油田是最終使用者,估計林書記也不願意主動給老外付專利費吧,如此一來,就少了一個步驟,只需要搞到溫度感應器的圖紙,再找到代工廠和安裝公司就行了。
他邊想邊開車,瞿國達的臉已經開始向青色轉變,最終不得不閉上眼睛,等待命運的安排。
車停。
蘇城推門下車,說“我去打兩個電話。”
瞿國達連滾帶爬的出了雪鐵龍,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蘇城走進電信局,要求撥打國際長途,外面已經圍上了一圈人。
1988年的山|東,人們見到最多的,要麼是硬朗敦實的蘇系血統車,要麼是有稜有角的日系血統車,何曾見到過法國式的時尚前衛。
油田領導們仍在坐皇冠,蘇城開的就是第一輛雪鐵龍cx,人們看它自動升降,就像是看直升飛機一樣。
蘇城的越洋電話,打給了喬治。這位給了他第一桶金的老外,身在聯合化工,對電子產業應當是熟悉的。
他也不說要大面積應用,只說需要“溫度感應器”的圖紙。這種火柴盒大小的玩意,又能有多複雜。
喬治一口答應下來,又扯了兩句閒話,才將電話掛掉。
短短的十幾分鍾電話,幾乎將隨身攜帶的錢花光。蘇城不由感慨:有海外親戚,也不容易吶。
慢悠悠的出了電信的大門,立刻有人上來問:“兄弟,你這輛車,哪裡整的?”
“油田的。”
“哪國的?”沒有搜尋引擎的孩子傷不起,見到車標,也沒地方問去。
蘇城如實回答:“法國的。”
周圍又是一陣驚歎。
“你這車,能借嗎?”第一個問話的年輕人遞出一根菸,笑道:“兄弟我是團委的,準備結婚,這不是婚禮要用車嘛……您看看,能不能幫個忙。”
這也是看他年輕,要是林永貴或者瞿國達開車出來,絕對不會有人冒然上前借車。
蘇城笑了一下,道:“明兒我可能出去,等回來了以後再看,行不。”
說著,他就鑽上了車。
雪鐵龍cx在液壓升降系統的幫助下,慢慢的抬起了10厘米,輕輕滑走。
沒過幾天,喬治就傳真了幾張溫度感應器的說明,都是能夠適用於油田環境的。
再過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