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並不引人矚目的鎖頭,直到聽了殷飛的話,才變得有些重視,將所拿在手裡掂了幾下,終於確定了這東西的真偽,用有些異樣的眼神看著殷飛,笑道:“你小子運氣還真是不錯,這無常鎖即便在上面也不常見的,都是用來保管一些比較重要的東西時,才會專門找人配置這種鎖,想來那賀家小子也是此道的行家,否則憑他當日的地位,根本不可能用得起這種鎖。”
“也就是說這東西很貴重很值錢了?”殷飛連飯都顧不上吃了,連忙催促令狐彥道:“你是高門大戶出身了,別跟我說不是,既然是有錢人家的孩子,肯定對這東西有點研究,看看能不能給我點心得,回頭我仿製出一些來,哪怕質量比不上這個,在這浮雲界裡面好歹也能賣出大價錢了。”
令狐彥原以為他要說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聽說是要仿製,不禁啞然,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你這財迷的性格……”
“這輩子恐怕是改不掉了,我老子倒是不財迷,也沒我這麼壞,可卻被人滅了門。”殷飛活學活用,迅速找出了經典範例,來為自己的行為辯解。
“算了,反正你這財迷性子也能轉化為動力,人不就是這麼回事,有個奔頭就行了。”令狐彥搖了搖頭,夾了塊萵筍,放在口中慢慢咀嚼,也不再做什麼徒勞的規勸。
二人吃罷了飯,將趙家堡的財物一股腦的裝了起來,便沿著小路向山下走去,沿途中不斷遇到死在各式各樣法陣中的散修,其中也包括了逃出去的趙延平,這讓殷飛放下了心,雖說這個對手威脅應該不是很大,但他還是不想時時刻刻被別人惦記著,現在看到這人死在山上,也算是踏實了一些。
又走一段,殷飛終於發現了本山唯一一個活人,那個被他丟在路邊的李良,李教頭自從聽了殷飛的話,老老實實待在原地之後,不斷地在進行著思想鬥爭,一會兒是殺上去幫助趙家,一會兒又是乾脆自己逃走,可爭來鬥去最終還是選擇了留在此地。因為他用自己那雙能見度很不錯的眼睛,不止一次的看到逃下山的散修們死在法陣中,而山上的形勢似乎也是殷飛佔了主動,考慮到自己的性命問題,他還是留了下來。
“哎呦,李教頭啊,你還在這裡呢?”殷飛見此人老老實實的待在原地,也是有些意外,他最初只是嚇嚇這人,倒還真沒指望著他能夠在那麼多人逃下來的情況下忍住不走,畢竟人都有從眾心理的,若是李良一個沒忍住,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和其他人一樣死在山上了,不過既然他命大沒死,殷飛倒是也不打算再宰了他。
就像他說的一樣,他喜歡聰明人,更喜歡給聰明人機會。
想到這裡,殷飛便走到李良面前,儘量擺出一副和藹的笑容,問道:“李教頭如今有什麼打算?”
我能有什麼打算?大金主全家都被你殺光了,現在漫山遍野都是屍體,我能活下來算是夠走運了。這是李良此時心中的最佳寫照,不過他當然不敢這麼說,看殷飛神情還算慈和,忙諂笑道:“全憑於總教頭吩咐。”
“我姓殷。”
“哦,殷總教頭。”李良倒也不在乎殷飛姓什麼,不過他現在是真的沒有什麼太好的想法,過了這一段舒心日子之後,再讓他迴歸從前那種苦巴巴的日子,多少也有幾分牴觸,很光棍的說道:“殷總教頭若是有用到小人的地方,小人一定盡心效力,絕無二話!”
“很好,那以後就跟著我混吧,我正好還缺個跑腿辦事的大管事。”殷飛倒是也不客氣,直截了當的跟李良交了底,並且生平第一次用上了本座這個詞,擺出幾分架子道:“本座乃是白山劍門江南館的副館主,這一趟來是為了報私仇,卻沒想到遇上李教頭這麼個精幹人才,我任職副館主時間不長,手下打打殺殺的人不少,卻缺少個能辦事的,若是李教頭有意思的話,不妨就在我這裡先做著,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