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厚重的老鴇子,眉心緊蹙,這青樓,沒有一個正常的。
他師父說要他來尋大師兄,卻根本不說去哪裡找,大師兄離開天山十年,也不知道身上的胎毒解了沒有。
“哎~!大爺,我……我這……你別走哇!”老鴇子看這道爺轉腳要走,慌亂地想攔著他。又想起他說他的衣服是什麼什麼來的,還不讓人碰,只好快跑幾步,伸出胳膊。作勢攔著。
“大爺,看你,這麼心急,”老鴇子也不扭捏了,這是個大金主,跑了這村沒這店!就是都城的公子哥也沒見出手如此大方的!
“來人哪!把姑娘們全都叫出來!”老鴇子扯著嗓子對那些鬼奴大聲叫道,又連連使了幾個眼色,讓他們動作快。
轉過頭來捧著已經笑僵的臉,對寒冰辰道:“大爺你看,這人啊。都給你叫出來了!”
寒冰辰懶懶地回了她一眼,周圍的人聚集的多了起來。
許多沒有閒銀兩逛青樓的也都圍了過來,這樓裡的姑娘各個都長得好看。
野花賽家花。
寒冰辰見好多人都過來了,樓裡的姑娘們也都一字排開,嬌羞滿面的。
不禁凝眉。對老鴇子說道:“這就是你說的姑娘?也不怎麼樣啊?”
寒冰辰見人還沒有到人山人海的地步,再看這些姑娘,哪裡有半個入得了眼的?
他大師兄雖然不是絕色美男,跟著老頭品味也高不到哪裡去,可是這些貨色,果斷不是他喜歡的那種。
老鴇子一看他,這小毛孩。眼光居然這麼高!
忙擺擺絲帕,對著鬼奴使眼色,讓趕緊把頭牌也請出來。
周圍的人一看頭牌都要出來了,不禁亢奮起來。
這樣的姑娘他們就是有錢也不一定見得上。
這少年是誰家的孩子?
怎麼沒有聽說過哪家出了這麼個敗家子?
看身上穿的也不是多好多華貴的布料。
不過不管誰家的,能讓他們看到這裡的頭牌,就是個好小子。
當日在天香樓。都去湊過熱鬧,可是真正見到丞相府二小姐容貌的不多,都說塞得神仙!
今日能見到真人花魁,怎麼都是賺了的。
襲寒躲在暗處,原本還是嗤之以鼻。這小子好色成性,當心過不了花朝節,現在卻是矇在鼓裡一般。
別真的是在大街上演活春.宮!
雪靈不懂這些,但是看那些女子沒有一個能比得上自己主人的,也完全失去了興趣,只懶懶地把眼睛張開一個縫隙,看準了寒冰辰沒離開它的視線就行。
“哎喲!大爺瞧您心急的,我們那頭牌啊,在樓上養著,要下樓來見您不也得需要時間嘛!這些姑娘你先看著……”老鴇子扭扭腰身,那頭牌是她的搖錢樹,有些小脾氣,如今怎地還不下來見客!
果然是慣得緊了!
正著急著,一抹纖細的身影從樓裡走出來。
所有人都長大眼睛看著,看著她從黑影裡,慢慢出現在眾人跟前。
許久不見葷腥的男人,一個個伸長了脖子,情不自禁地嚥了咽口水,只有寒冰辰和躲在暗處的襲寒不動聲色。
老鴇子得意一笑,挑眉看向這個小子,卻見他面不改色,眼睛只輕輕掃了她的頭牌一眼。
這……
“媽媽……”頭牌名叫芍藥,人長得粉嫩如桃花,穿著一襲青白挑藍的錦繡,外披桃色輕裘。
剎是惹人眼球。
老鴇子心裡忽然有些沒底,就是在場的所有人喜歡,她的金主不喜歡,她也是賠了!
這麼多姑娘都叫到大街上,若是沒有把這小道拿下,在這行裡還怎麼混?!
當即狠了狠心,對那芍藥道:“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