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璃也煞有介事的附和道:“不錯不錯,來,小歌兒,你看看這道金絲鯉魚羹,名為金絲,其實一點金色都沒有,真是可惜了這麼個名字,欺世盜名也不為過了…”
元宇傾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兄弟,你老師沒告訴你,欺世盜名不是這麼用的麼?
可那兩個人仿若未覺,繼續大聲“讚賞”起來,聲音之大蓋住了屋內一切的聲響,當然也包括盧朝軒那小子委屈至極傷心斷腸鬼哭狼嚎的出口一半卻不得不收回去的——耍賴聲。
沐晚歌衝著元宇傾點了點頭,便見他很快坐到了自己的旁邊,她挪了過去,低聲說道:“姓元的,不要驚訝不要狐疑,解惑的日子即將來臨。我告訴你啊,這小子就是慣不得,每次都會一哭二鬧三上吊,耍賴的路數與這古代的婦女想必,那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你千萬不能表現出任何的不忍情緒,聽懂了沒有?不然,被他纏上,你可就慘咯!”
嘎?還有這檔子事兒?
“被纏上,怎麼個慘法?”元宇傾同情的看了猶自躺在地上委屈癟嘴想要等待哭鬧導火索的盧朝軒,卻又見她滿面同情且神秘兮兮的問道,“要你連續一個月幫他洗褻褲,伺候他沐浴,這算不算很慘?”
聞言,元宇傾機靈靈打了一個寒顫,想起自己修長的雙手要為一個大男人洗褻褲,手中的筷子頓時丟到了桌子上,忙不迭的點頭,應聲道:“慘慘慘!果真是夠慘啊!也難怪你們……”
“這回知道我們為什麼這麼做了吧?我們這是在為他矯正這破習慣,你要不要加入我們的行列?”沐晚歌左手臂搭上他的肩膀,一副哥倆兒好的模樣,見還不足以讓他動心,連忙變著法兒的引誘道,“加入我們的行列,保管你好吃好喝好住,一應免費服務送上門,絕對包修包換包退,以單次計算,一次一千兩白銀,物超所值,真品奉獻,你要不要試一下?”
“包洗褻褲麼?”某人看著那修長而白皙如玉的手指,挑眉問道。
沐晚歌一怔,剛好捕捉到他眼裡一閃而過的愉悅笑意,知道自己沒調戲成反被調戲,心下一惱,沒好氣的推開他,不滿嘟囔道:“滾!要洗自己洗,姑涼沒空!姑涼不認識你這千年狐狸!”
元宇傾含笑看著她,溫柔如水的眸光定定的鎖住她的容顏,似是要將這一刻嬌俏動人的她永遠都留存在記憶裡,以備日後相思解苦。
玉景璃見狀,心中頓時苦澀不已,想起今晚上發生的事兒,便沒了動筷的衝動,不得已擱下筷子,靜靜的坐在桌前,不發一言。
盧朝軒見自己的殺手鐧根本就不起作用,一個鯉魚打挺便躍了起來,沒事人似的重重坐在了椅子上,朝著桌上幾人冷冷哼了哼,一頓飯,倒是前所未有的不說一句話!
其他幾人也各有心思,也根本無暇顧及他的異樣,飯後便見他爾話不說就往客房走去,只留個眾人一個蕭索的背影。
幾人面面相覷,但最後還是覺得,小破孩兒在鬧情緒,他們還是先避開如此特殊的時刻為好。
飯後,元宇傾被沐晚歌以男女授受不親為由趕回了元相府,臨走前還一步三回頭,這讓她華麗麗的想起孔雀東南飛十里一徘徊的模樣,真真是小媳婦兒風範。
“走吧,我送你出府。”沐晚歌與玉景璃一起往外走去,彼時,月色皎潔明輝,倒是花前月下的好時刻,只是兩人心境卻有些複雜而蕭條。
“今日你所做的事兒,我已經聽說了。為什麼非要這麼做,要落人口舌?你不是衝動的人,應該不會如此失常才是!”沐晚歌抬頭看他,幽幽問道。
玉景璃面色一怔,面色有些不自然,別過臉,默了片刻,這才緩緩開口:“小歌兒,衝不衝動已經無所謂了。以前的隱忍已經累積到了一定程度,若是此刻再不發洩出來,我怕是要將王府給毀了。你說,相較於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