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吾道:“你…你胡說…你這個劊子手…是你害死我孃的…”
慕晚歌逼近一步,冷冷笑道:“有句話叫做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覺得是我逼死了你娘,為何就沒有想過當初你們是怎麼對我的?若不是你們聯合其他人設計我落水,我會染上寒疾,每月都生不如死麼?若不是你娘在我的藥裡下毒,我至於身子孱弱不堪,連多說幾句話都要大喘氣麼?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難道就只許你們肆無忌憚的虐害我,而我連反擊的心思都不能有麼?你以為這天下是你家開的麼?說什麼便是什麼,奪人生死就好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這麼容易!”
慕香蘭聞言,面色頓時漲紅了起來,沒有想到向來寡言少語淺笑盈盈的慕晚歌竟會呈現出這樣的面孔,一時間竟被氣得渾身發抖!
“蘭兒,走吧。早知道她是為了指責咱們的,還不如不來這一趟!所謂的要事相商,不商也罷。”說著,慕香玉滿臉陰沉的看了慕晚歌一眼,拉著慕香蘭就要離開。
“慢著!我讓你們走了麼?”慕晚歌冷聲呵斥道。
慕香玉卻也真的停下了腳步,只是頭也不回道:“你還想怎樣?”
“當日你和玉淑梨闖入我的房間,是誰拿走了那枚環戒?若在你手上,我勸你還是乖乖的交出來!”慕晚歌目光凌厲的盯著慕香玉的後背,直讓她背對著依舊能夠感覺到目光中隱藏的尖銳刀鋒。
不知為何,被慕晚歌這般冷聲呵斥,慕香玉竟然不敢反駁上幾句。直到此刻,她才猛然發覺,原來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被慕晚歌給騙了,都以為她是個膽小懦弱的人,不想那不過是她收藏起了全身的氣勢,故意給他人看的假象!
真正的她,應該就是現在的樣子吧!即便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竟也能將凌厲和壓力灌注進去,讓人聞之膽顫。可也就是這樣的她,令自己倍覺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袖中的手緊緊握成拳,慕香玉揚起下巴冷冷回道:“如此普通的一枚環戒,沒想到也值得你這般關注!可惜了,不在我這裡,你有那個本事,就自己從淑梨郡主手中奪回來吧。告辭。”
說著,慕香玉不欲再與慕晚歌糾纏,直接拉起慕香蘭走了回去。
看著兩人迅速消失在樓梯處的身影,慕晚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不明白為何慕香玉竟一反常態的沒有顯露出她的傲氣,反倒是給她一種迫不及待想要逃離此處的感覺。
“大姐,你怕慕晚歌那個小賤人!”慕香蘭一把甩掉慕香玉的手,徑自怒道。
慕香玉的臉頓時緊繃了起來,面色陰沉可怕,直讓慕香蘭不由得往後退了一大步。
片刻後,這聽到她冷冷說道:“別說我沒警告過你,孃親不在了,以後就沒有人能夠護著你了。你那囂張跋扈的性子,也該好好的改改了。否則,日後若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誰都救不了你。你以為慕晚歌還是任由你拿捏的那個人麼?她說得不錯,看來孃親入獄並沒有引起你足夠的反省,居然連誰能惹誰不能惹都分不清。現在,你就給我回去閉門思過。立刻,馬上!”
“憑什麼?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慕香蘭滿臉悲憤的吼道。
慕香玉上前一步,冷冷叱道:“就憑我是你的姐姐,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會罵你對你負責的人。經此一事後,你以為爹爹還會像以前那樣寵你麼?別做夢了!即便他寵你,也只是想要讓你為他的仕途鋪路而已。你還是想著怎麼反省去吧!”
說完,慕香玉冷冷甩袖,往香玉閣走了回去,只留下滿臉淚痕的慕香蘭。
晌午時分,慕晚歌用過午膳後,便坐上馬車往京兆府衙而去。
一路上,倒是見到許多頂著大日頭往宮門口湧去的人,即便沒有親臨其境,卻似乎能夠感受到此刻宮門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