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雙腿忽然就軟了下來,呼吸急促道:“浣綾姐姐,他們進來了!我們…我們該怎麼辦呢?”
“振作點。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浣綾眼疾手快的一把撈起身子往下跌的藍衣,極力穩住心中的慌亂,強作鎮定道,“一會兒若是有人問話,你什麼都不必說。全都交給我,知道麼?”
“嗯。知道了。”聽著浣綾那不見絲毫恐慌的話語,藍衣慌亂無力的心情奇蹟般的慢慢平靜了下來。藉著浣綾的手勁兒,這才慢慢的站直了身子,只是那緊緊扣著浣綾手臂的手,卻不可抑制的微微顫抖著。
浣綾見狀,嘴唇緊緊抿了起來。
藍衣終究不是自己,所經歷的事情也沒有自己的多,看到如此陣仗,自然是免不了慌亂無主。只是,此刻,即便慌亂也得強自撐著。這一仗,絕對不能輸了。小姐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不能放任何人進來,她二人無法做到。
凝曦軒的門,她們已經守不住了。可若是連閣樓的小門都守不住,那還有何臉面去見小姐?小姐將此事鄭重的交到她們手上,定是預料到了此種情況。而如今所需要做的,便是不能讓任何人踏入閣樓一步。
心中暗暗下了決心後,浣綾連忙拉著藍衣迎了上去,在離玉淑梨三步之外停下,直直跪了下來,恭敬道:“奴婢見過淑梨郡主。”
玉淑梨看了看臉色蒼白的藍衣,隨即將視線投注在不慌不忙面色如常的浣綾身上,冷冷問道:“怎麼就你們兩個?你家小姐呢?”
“回郡主,小姐重病纏身,此刻正臥床靜養。”浣綾低眉斂目,冷靜道。
聞言,玉淑梨眼裡劃過一絲凌厲之色,厲聲道:“是嗎?那本郡主要進去看望你家小姐,你們可是要攔著?”
藍衣不由得焦急起來,小姐根本就不在閣樓上,不攔也得攔啊!
浣綾袖子中的手偷偷的拍了拍藍衣,無懼玉淑梨故意外洩的冷意與狠意,依舊恭敬回道:“還請郡主恕罪。李大夫說了,小姐身子弱,需要靜養。平日裡奴婢也是在小姐允許的情況下才敢進出內室一次的。此事,怕是不妥…”
不想,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忽覺肩膀一痛,身子一個不穩便被人重重踢到了一邊。微抬眸,卻發現踢她的人,竟然是清泉寺裡刁難過她的綠衣婢女。
那綠衣婢女上前一步,又狠狠的踢了一腳,厲聲呵斥道:“放肆!郡主不辭辛勞奔波而來,只為著探望你家小姐。你一小小的奴婢,竟然敢阻擋郡主的大駕?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不快滾開!”
沒得到玉淑梨的阻止,那綠衣婢女更加肆無忌憚,似是嫌自己踢得不夠重一般,隨即又補上了一腳。
“浣綾姐姐,你怎麼樣了?”藍衣跪著上前,伸手捂住她被踢的肩膀,紅著眼睛道。
浣綾費力的搖了搖頭,牙關緊緊咬著,任由冷汗浸溼了後背。剛才那幾腳,可真是用上了十足十的力度。可即便此刻額頭上滴下了豆大的汗珠,她也強自隱忍著不發出任何的喊痛聲。她很清楚的知道著,在這世上,除了小姐和身旁的藍衣,再沒有人在乎她的疼痛。
她已經有負小姐的重望,此刻,卻是再也不能丟掉了小姐的顏面。
在藍衣的攙扶下,浣綾終於掙扎著直起了身子,和藍衣一起,重又跪在了玉淑梨面前,重重的磕了一個頭,朗聲道:“請郡主恕罪。小姐身子本就孱弱,此刻更是需要靜養。待小姐身子好些,必定會登門致謝的。還請郡主不要為難奴婢了!”
看著挺直了脊樑無所畏懼的浣綾,玉淑梨眼裡劃過一絲詫異與欣賞,想不到慕晚歌身邊竟還有這般忠心為主的婢女!但是,一想到這些日子自己被眼前這兩個婢女拒之門外,其中的憋屈與恥辱,就足以掩蓋她微薄的欣賞。
冷冷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兩人,玉淑梨心頭忽然升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