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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晚歌白了他一眼,想著一國左相怎麼會做成他這個樣子?不但玩世不恭、不遵禮法,還厚臉皮、狡猾如狐狸,做人做到這個份兒,為官為到此種程度,也算是極大的本事了。也不知道她那個爹怎麼受得了這樣的同僚!
“走吧,咱們去看好戲。”慕晚歌當先走下臺階,走了幾步後才意識到身旁似是少了什麼,回頭看去,卻發現元宇傾仍舊站在原地,正一臉狐疑的看著她。
慕晚歌挑了挑眉,極為意外他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問道:“你不是一直嚷嚷著要去看戲麼?怎麼這會兒不走了?還是吃撐了,走不動了?”
“不是,都不是,”元宇傾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她跟前,濃眉微挑,“你難道想走去慕香玉居住的廂房?”
“不然如何?”慕晚歌揚起臉,問道。
“你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慕香玉面前,也不會遁地,還怎麼看好戲?”元宇傾悠哉的開口,臉上嘴角眼中均是掛滿了笑意,鳳目裡精光閃閃,狐狸的本性頓顯無疑。
慕晚歌沒有覺察到他的小心思,螓首微垂,沉默不語。
“不過,雖然你不會遁地,我卻會飛天啊!”說著,元宇傾也不理會慕晚歌眼中的驚奇,趁其不備猛地拉她入懷,一手扣住她的腰身,跳上房頂,往某個方向飛去,幾個起落後便落在了某個廂房的房頂上。
“咱們便在這裡看戲吧!”元宇傾小心的將她放在房頂上,扶著她小心坐下。
“這是慕香玉所在的廂房?”慕晚歌指著瓦縫裡透出的亮光,驚奇問道。又回頭看了眼來時的方向,一個東南一個西北,對角線的距離,走來卻不夠半盞茶的時間。她不由得感慨,會輕功有內力,真好!
元宇傾卻是面色一怔,眼神怪異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居然不知道慕香玉廂房的具體位置?你不知道,剛才還打算那麼輕鬆從容的用腳走過來?”
慕晚歌點了點頭,一派安然,“不知道可以問啊!況且我自有辦法!”
“什麼辦法?”元宇傾發揮自己爐火純青的追問本領,湊過臉看她。
慕晚歌佯裝不耐的拂開他的臉,低頭看著瓦縫下的條條視線,拒絕與元宇傾進行長期短期的交流。她確實有方法,只是頗費周折!投石問路算是其中的一種吧!只是,既然元宇傾有輕功可用,自己倒是省了一番力氣,不過這話,不能被元宇傾知道,不然他就越發得瑟了!
她撩起裙襬坐了下來,纖纖素手將房頂的一塊磚瓦小心的移開,屋內的亮光一束束的透過面前的空洞射出來,她往下看去,正對著的是一張圓形桌子,桌邊坐著一身豔紅衣裳的慕香玉,正捧著一本書細細翻閱。而她所在的方向,正好直面慕香玉,可以看到慕香玉臉上的安然和柔和。
慕晚歌不由得疑惑起來,怎麼不見玉淑梨?
元宇傾瞬間明白她的想法,適時的解開了她的疑惑:“我做晚膳你製衣,我沐浴咱們拌嘴根本沒用多少時間,且玉淑梨離開你的廂房後,回了自己居住的屋子,期間也需要沐浴用晚膳的,比我們所用的時間只多不少。況且慕香玉已被貼上了太子的標籤,她即便要過來,也必定得好好思量一番,否則觸了慕香玉的黴頭,豈不得不償失?”
慕晚歌點了點頭,心想他說得確實在理,只是一個人大男人怎麼對兩個女人的性子這麼瞭解?於是,斜斜的視線頓時射向元宇傾。
元宇傾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解釋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其實,還有一個理由他沒說,若不是當初玉淑梨和慕香玉二人對他百般糾纏,他至於去摸她們的底,由此得知她們的軟肋而擺脫煩人的糾纏麼?
誰想,慕晚歌卻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一副“你別說,我有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