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不癢的繼續說著,末了還小心看了眼慕晚歌,當發現慕晚歌僅僅是癟癟嘴時,不由得有些失望,止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魅力下降了。
“也是,慕香玉好歹也是未來的太子妃,將來還是皇后,又豈是我一小小庶女所能比的!若浣綾不機警一些,怕是此時早已沒命了。如此看來,人終究還是隻能靠自己!”慕晚歌飄渺一笑,神情裡有著說不出的飄忽落寞,只是在說到慕香玉時,有著一股濃濃的不屑。
元宇傾面色一怔,聽到那句“人終究還是隻能靠自己”時,心口驀然一疼,他默然的看著慕晚歌,想著她也不過是剛及笄而已,可此刻在她身上,他竟看到了千百年歷史沉澱風霜侵襲後的無限滄桑。
到底是怎樣的過去,讓她被休棄後還能心性堅韌的活著,在本該享受家人寵愛之時毅然決然的拿起長劍,開出一條求生的血路來?
“回去吧!”慕晚歌又是一笑,拿過元宇傾手裡的破碗,頭也不回的走出馬廄。
“主子,藍田玉緞已經取來了!”這時,一名黑衣男子從天而降,正是寧淵;他懷中抱著一匹光彩奪目的布匹,正是織繡坊的珍品藍田玉緞。
“嗯,走吧!”元宇傾看著越走越遠的慕晚歌,面色冷峻,眸底卻隱藏著一絲暖意,他抬頭望了望天,天空湛藍不見雲朵,難得的好天氣!
一想到兩人至今為止相處最長時間的地點在臭氣熏天的馬廄裡,他的嘴角就化開一抹粲然光華的笑意,心裡的喜悅悄悄的蔓延著,隨即大步跟上前面的慕晚歌。
寧淵看見自己主子傻笑的模樣,嘴角不由得抽了兩抽,認命的抱著藍田玉緞跟了上去。
剛走到廂房門口,卻見王嬤嬤躬身候在那裡,看到慕晚歌走來,連忙殷勤的迎了上來,但當看到慕晚歌身後的元宇傾時,頓時張大了嘴巴,老臉上青紅交錯,分外精彩。
慕晚歌瞥了王嬤嬤一眼,淡淡問道:“王嬤嬤有事兒?”
王嬤嬤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小心的瞅了瞅眼前的男子,錦袍玉帶,丰儀俊美,若是忽略他手中端著的半個破碗,一身尊貴蓋比王侯!只是,此時與五小姐出現,莫不是?
她不敢再想下去,因為對面的男子射出的寒光利劍就快要將她凌遲了,她艱難的呼吸了幾口熱氣,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回五小姐,老夫人讓奴婢過來通稟一聲,今日留宿清泉寺,明日再回。”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慕晚歌淡淡應了聲,走入廂房內。
王嬤嬤立即應是,路過元宇傾身旁時只感覺兩道極冷極重的目光壓在自己頭上,讓她幾乎想要趴在地上,腳上更像是灌了鉛一樣一步步挪著才勉強支撐著走出了那兩道視線之外。
元宇傾收回冰冷的目光,對著寧淵吩咐了幾句,寧淵將藍田玉緞遞給他,隨之一躍便不見人影。元宇傾冷冷的看了眼王嬤嬤離去的方向,眼中射出嗜血的光芒。片刻,他才往慕晚歌的廂房走去。
“浣綾,來的時候可帶了衣服過來?”慕晚歌淨手後坐在床榻邊,神情已是疲憊不堪。在馬廄待了半天,感覺全身上下都是馬廄裡獨特的尿臊味,真是難受。她要趕緊洗個澡,可不能留下任何關於馬的不好的記憶。
畢竟,馬,是她最喜歡的動物,也是她前世記憶裡最愉悅幸福的寄託!
“小姐,來的時候沒想過會留宿,所以奴婢沒帶換洗的衣裳過來。”浣綾撓了撓頭,顯然對這種情況很是手足無措。
“五小姐若不嫌棄,我這裡有一匹上好的藍田玉緞,不如現做一套!”元宇傾姿勢優雅的走了進來,只是看他一手端著破碗,一手揪著藍田玉緞,那樣子實在是滑稽。
慕晚歌嘴角不著痕跡的抽了抽,看向他手裡的藍田玉緞,有一刻的動心。
據聞,藍田玉緞以世間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