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忙碌的生活,如今真正失去了才猛然發覺,原來過去如何不滿,終究還是捨不得。
慕晚歌苦笑一聲,這就是人的弊病啊!擁有時不好好珍惜,卻總是在失去後方懂得得到的可貴。
“小姐,你醒了?可是奴婢吵到你了?”正思索間,忽然耳畔傳來浣綾的聲音。
“沒有,不過是自然醒了。”慕晚歌甩出腦中胡亂的想法,看向浣綾,輕聲問道,“如今是何時辰了?”
“卯時了。小姐,你也累了一夜了,就再睡會兒吧!奴婢做事小聲點,儘量不吵到你休息。”浣綾看著慕晚歌略顯蒼白無光的臉色,擔憂道。
慕晚歌搖了搖頭,隨即撐著床板起身。
“小姐,你醒了。可有哪裡不舒服?”許是聽到了屋內的聲響,藍衣推門進來,放下手中的洗臉水,小跑過來關切問道。
慕晚歌不由得好笑,“我沒事。一大早的,你們倆神經兮兮的做什麼呢?”
“小姐,你…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或者是有沒有覺得冷啊?”藍衣眨了眨眼睛,小臉上佈滿緊張和擔憂。
“冷倒是沒有,不過就是感覺有些涼意。”慕晚歌聳了聳肩,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問道,“你們想說什麼?”
浣綾深深的看了一眼慕晚歌,見她不似說笑,垂首小聲道:“小姐,難道你忘了嗎?自九歲那年冬日,小姐落水染上寒疾之後,每月初一都會發作的,昨天恰巧是初一,而且又折騰了大半夜,奴婢還擔心小姐會寒疾發作呢。”
藍衣很嚴肅的“嗯”了一聲,正色道:“浣綾姐姐說得是。每次寒疾發作,小姐的身子總是冷得跟冰塊似的,可把我們嚇壞了。不過幸好,這次沒事。一定是夫人在天之靈保佑,不忍小姐再受此苦楚,一會兒奴婢就去給夫人上香,祈禱小姐以後都平安無事。”
語畢,藍衣雙手合十,儼然一副虔誠的模樣。
慕晚歌看著眼前這兩個靈動可人的丫頭,心下甚是寬慰。昨晚忙著應付各類人和事,寒疾的事,倒是讓她疏忽了。忽然想起那死去的慕晚歌會些醫術,既然她承襲了死去那人的記憶,也應該懂得醫理才是。
這樣想著,慕晚歌閉上眼睛抽取出關於醫理的相關資訊,隨後睜開眼睛,一手搭上另一手的脈搏,只是片刻後面色卻變得凝重起來,眉頭的褶皺也越來越深。
“小姐,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浣綾心頭頓時不安起來,眼睛緊緊的盯著慕晚歌,想要她臉上找出點蛛絲馬跡。
“你們跟著我有多久了?”慕晚歌搭在脈搏上的手拿開,卻是問起其他的事情。她徑自坐回床上,靜靜的看著浣綾和藍衣,面色暗沉,目光幽深若海,不起任何波瀾。
浣綾和藍衣被慕晚歌過於沉靜的眼神震懾住了,“噗通”的跪在了地上,看向慕晚歌的眼裡有著不加掩飾的真誠和擔憂,“奴婢自小便跟著小姐。夫人過逝的早,是於嬤嬤將小姐和奴婢二人拉扯大的。”
慕晚歌眸光微閃,於嬤嬤是她母親的乳孃,她是知道的。只是…
“那為何現在卻不見於嬤嬤?”慕晚歌環視一週屋子,問向浣綾和藍衣。
“小姐不記得了嗎?小姐九歲那年落水後,於嬤嬤就失蹤了,至今下落不明。奴婢二人也私下裡找過好多地方,找過好多次,卻是一丁點訊息都沒有。如今,是死是活也不知道!”藍衣接下浣綾的話,只是語氣裡卻是掩不住的失落和傷心。
慕晚歌眸光微閃,她腦海中的記憶九歲之前的很清晰,而九歲之後的事情雖不是空白,但也不完全。至少,她記得近三年裡的事情,但九歲到十二歲之間的這段記憶,卻是空白的。
這不正常!
若是落水,僅僅是會染上寒疾而已,不至於連記憶都抹去。九歲那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