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又是未來的太子妃,才對你這般客氣的。你熟讀詩書,禮教嫻熟,該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為了辦案需要,本官不得已才闖了進來,就是為了給外面的百姓和宮中的皇上一個交代。更何況,若你們問心無愧,又何懼於跟本官走一趟?慕五小姐被人誣陷為殺人犯時,尚且能夠淡然自若的在公堂上為自己辯解,若你母親真是冤枉的,本官自然也會還她一個清白!可是,你們這惡意阻止官府辦案的行徑,又要作何解釋?莫不是一切真如外面所傳言的那般不堪,因此你們心中有鬼,這才百般阻攔不願?”
“你…”慕香玉咬著瞪圓了雙眼,手指顫抖著指向陶宇,竟是氣得渾身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被人群圍在中間的鄧嬤嬤眼裡滿是心疼,可她也知道絕對不能讓京兆尹帶走懷中的夫人。否則,這麼多年的隱忍努力都要白費了。到時候,榮華富貴權勢地位什麼的,都沒有命來享受了。
如今能夠救夫人的,也就只有相爺了。只是,都這個時辰了,為何相爺還沒有回來?莫不是相爺…
鄧嬤嬤心裡一驚,連忙搖頭,暗道不可能,相爺與夫人的感情那麼好,不可能置夫人於不顧的,定是被什麼事兒給絆住了…
而皇宮內,早朝結束後不久,被昀孝帝留下議事的慕世明等人才緩緩走了出來,慢慢的朝自家的府邸走去。
看到前面那道低著頭沉思的身影,肅親王眼裡劃過一絲算計,隨即走到慕世明身旁,笑著道:“慕相今日興致不高啊,可是憂心府內的情況?”
“讓王爺取笑了,家事而已。”慕世明連忙堆起笑臉回道。
肅親王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隨即笑道:“昨日的事情,慕相是否可以給本王解釋一下?否則,這糊里糊塗被你右相府退了聘禮,本王的面子實在是不知道往哪裡擱啊!”
慕世明面色一怔,看著他笑意中透出的點點涼意,連忙道:“王爺恕罪。歌兒身份卑微,禮教不熟,實在是不敢高攀啊!更何況,歌兒是被洛王退過婚的,娶她,怕是不妥。太子與洛王之間的較量,可是無處不在啊!若是被洛王一派的人拿來說事,豈不是為太子平白惹來禍端?還請王爺三思!”
“慕相真是這麼想的?”肅親王一眨不眨的打量著慕世明,心中卻是在權衡著此事的輕重。
慕世明倒也任他隨意打量,並趁機表明自己的決心:“月底太子和玉兒就要大婚了,本相也已經站在了太子和王爺這一邊,自然是事事以太子和王爺的利益為重,本相又豈敢有其他的想法?否則,不是自己拆自己的臺麼?”
“慕相清楚就好。本王還有事兒,就先告辭了。慕相的家事,本王本不該多嘴。只是,太子大婚後,咱們便在同一條船上,若是因為一些小事兒影響了太子和太子妃的聲譽,可就得不償失了。慕相既然事事以太子的利益為重,當知道該如何取捨,回府後還是儘快解決了吧!否則,對雙方都沒有好處!”說完,肅親王便大步往前走去。
慕世明頓時長舒了一口氣,他後背的衣衫早已溼透了。只是一想到肅親王的話,一顆心頓時涼了下來,他所說的“取捨”,難道就是指枝兒的事情?
蘭芝園內,眾人還處於僵持當中。
慕香玉的種種表現,更是讓陶宇心中的疑惑確定了下來,直認為慕香玉和劉枝等人是做鬼心虛,才會這樣百般阻撓。回想起紙張上所記錄的那些悲慘遭遇,他心中對慕晚歌的同情更是加深了幾分,而對眼前這些鬧事的人多了幾分嫌惡。
“你們,都給本官上去,將鬧事的人拉開。若有阻撓,依法處置。”說著,陶宇大手一揮,身後站著的衙役全部都湧了上去,不一會兒便突破了丫鬟婆子圍成的城牆,瞬間便將所有鬧事的人制服。
鄧嬤嬤身形一個踉蹌,就要往後倒去。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