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項錦有著他人所不知的關係,以至於在遇到此人後,她潛意識裡就沒有要抗拒和防備的心思。
那一次,十里長街上,她會遇到項錦,並不覺得有什麼好驚訝的。只是,後來才發現,讓她驚訝的是,當項錦提議什麼的時候,她的大腦都會下意識答應他的話。若不是她本身的意志力堅定,怕是當初就將玉扳指的事情應了下來,又哪裡會有今日這借刀殺人的一幕?
這個項錦,到底與之前的沐晚歌是什麼關係?
“主子,您身子較弱,何必親自過來呢?右相府的人若是救下公子,一定會將公子平安送回去的!”斷遙嘴唇動了動,忍了許久後,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家主子總得知道,這個能夠將右相一職迅速接手的人有多大的本事,他手裡的人又是處於怎樣的能力層次上吧!”沐晚歌輕輕轉動著手中的扇子,目光依舊不離不遠處的院落。
那裡,有兩個人正提著吃的東西往關押著盧朝軒的地方走去,雖身著粗布麻衣,從那穩重的腳步和不經意間外露的煞氣來看,應該是武功底子極好之人。
只是,這些人又是什麼人?
按理說,慕世明被元宇傾關入了暗牢,與她有仇的還只剩下肅親王府的人了,那又會是誰呢?
“主子!您看!”忽然,斷遙出聲打斷了沐晚歌的沉思,指著院落上方飛動的人影開口道。
沐晚歌聞言,轉動著扇子的手頓時停了下來,順著斷遙的視線往下看去,卻發現一群蒙面黑衣人手持長劍,從院落上方飄身落下,敏捷的身姿瞬間便掠過巡邏守衛的人,眨眼間便到了盧朝軒所在的房子裡。
輕而易舉的放倒兩名送飯的人,兩人走入房內,其餘人守在房外,片刻後便見那兩人將盧朝軒帶了出來。
突然,院落中響起了一陣急促的短音,似是警鈴聲,聲音響起便見上空覆下一張大網,就要將立於門口的黑衣人和盧朝軒網住。只是,右相府的人顯然也不是吃素的,就在大網離頭頂還有三尺距離時,那兩人手心便凝聚著內力,將大網轟開,拽著盧朝軒便縱身躍開。
待尋兩三個人保護好盧朝軒後,其他人都加入了戰鬥當中。
沐晚歌秀眉緊蹙,視線遠遠的在盧朝軒身上停留了片刻,待發現他身上沒有任何受傷流血的痕跡時,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即將視線定在了纏殺的人身上。
只是,這一看卻發現了一些異樣,心下不是很確定的問道:“斷遙,你可有發現什麼異樣?”
斷遙霍然回首。
沉默的看了她半晌,這才搖搖頭說道:“主子,您所說的異樣,指的是哪方面?”
沐晚歌用扇子抵住自己的前額,口氣有些迷惑道:“哪方面都有,就是覺得整件事情看起來都很不舒服。這樣的感覺…說不好啊…”
“說不好,就先不說。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日。”斷遙面無表情的接下她的話,眼神卻是斜也不斜的看著對面,似乎要從中發現什麼異樣。
也就是這時候,沐晚歌才見識到項錦手下之人的身手。雖不及風雲衛那般降落廝殺來得驚天地泣鬼神,招式卻是無比凌厲閃速,只是為何她卻從中感覺到了一絲異樣呢!
不一會兒,院落中的打鬥便停止了,那幾個黑衣人帶著盧朝軒便飛身而起,往某個方向掠去。
“走吧。回府。”沐晚歌眸光微閃,帶著斷遙便走出了房間。
而此時的皇宮內,杯盞交錯,衣香鬢影,好不熱鬧。
梁瑾天看了看獨自飲酒的元宇傾,嘴角一勾,朝著昀孝帝舉杯對飲後,這才緩緩說道:“昀孝帝,本宮此次前來,還帶來了一件寶物,有心想要請在場的公子小姐們賞看一番,不知昀孝帝意下如何?”
昀孝帝依舊是笑意不停,只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