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象中的交換口出現。元宇傾無奈的苦嘆一聲,將自己的身子貼在了牆壁上,懷裡還抱著昏迷不醒的沐晚歌,萬般滋味頓時湧上心頭。
他少年得志,馳騁殺敵,多少奇門疑陣都闖過來了,如今就要在這個鬼地方自生自滅了?伸出手,在那張小臉上輕輕的滑動著,心中卻是前所未有的滿足。小歌兒,咱們若是死在一起,也算是個不錯的結果!只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這個結果呢!
“水…要…喝…水…水…”沐晚歌乾澀的唇瓣微微張開,虛弱如蚊蠅的聲音卻還是被元宇傾捕捉到了。只是,這一聲輕微的叫喊聲,卻讓元宇傾沉默了下來。
許是渴到了極點,沐晚歌開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胸脯劇烈起伏著,面色昏黃無光,看得元宇傾心中一痛。
他微微抬起她的身子,眸光深深凝視了她半晌,隨即抽出腰間的冰練,對著自己的手腕劃了下去。
血流如注,瞬間便淹沒了沐晚歌夢中的大片草原牧場。
胥城某客棧某雅間內。
一身黑衣的玉雲洛冷麵如霜的坐在椅子上,雙目凌厲的盯著眼前的男子,冷聲問道:“本王曾經說過,咱們的計劃暫且擱淺。看來你是不把本王的話放在心上!”
那男子卻是苦笑一聲,隨即躬身回道:“王爺的話,草民豈敢不從?只是,此事較為特殊,容草民向您解釋一番。如今,胥城的商行已經被我們打散成成沙,很快就要將其掌握在手中。但是盧朝軒手中的商行,涉及的方面極廣,並且如今穩定下來,眾商行盤根錯節,若是不趁此機會連根拔起,日後想要完全進駐胥城,怕是十分不易。王爺心中應當也如明鏡,對胥城的商行也是勢在必得,不然也不會親自離京,趕往此處了。”
玉雲洛袖中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一時間竟沉默不語。
他當然知道,胥城商行勢在必得的重要性。早在胥城水患之前,就已經打算趁著這樣的機會將胥城控制在手中,不管是從政治上還是從經濟民生上。只是,到了這裡之後才發現,原來盧朝軒背後的主子是沐晚歌,那個特別的——女子。
之後,又聽到她和元宇傾一起失蹤,生死未知,原本定好的計劃瞬間也擱置了下來。他自認不是個善人,有時候為達目的更是不擇手段。但當聽說,她一步一步籌劃胥城的商行時,心中卻忽然泛起一抹疼惜。那樣孱弱的身子,那樣倔強的性格,竟然為了這些鋪面東奔西走,更是讓他忍不下心下不去手。
以他手中的力量,要在短短的幾日內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並不是太難。更何況,沐晚歌他們也只是剛剛穩定下來,哪裡又比得上他手中勢力的根深蒂固勢力龐大?
這麼做,也不過是放不下而已。
玉雲洛身子往後一仰,整個人便靠在了椅背上,整個人說不出的沉鬱朦朧,只見他伸手揉了揉額頭,微皺起眉頭,擺擺手道:“算了。已經到手的就接手過來,沒有到手的就放棄吧!也不差那幾家鋪面。除了那人名下的商鋪,其他的商鋪,你務必要掌握在手中。終究也只是…”
也只是什麼,那男子已經聽不清,只是還是為著他這樣的神色與語氣而感到無比吃驚。
只是,此刻接到這樣的命令,他也只能恭敬應是,悄然退下。主子的心思,並不是他們這些屬下能夠隨意猜測的,雖然他已經猜出了一些原因。早在十幾年前,他們就已經與洛王府連成一線,生存榮辱與共,誰都不允許出現什麼意外。
只要盧朝軒背後的主子不影響到大局,他便不會質疑洛王的決定。可若是因那人引發了一系列的禍端,他不介意當一回劊子手,手起刀落,讓那人的頭顱為他們前進的方向鋪路。
而這樣的時辰,也很適合空中各種人物動物的飛行。若是風雲衛的人在這裡,肯定會驚呼,呀,螞蚱好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