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了自己的鞋子,身子一躺,手往身側一拉,便將沐晚歌拉入了他的懷裡,動作流暢一氣呵成,不是暗地裡練習過很多次,便是做過很多次。
“累了一天了,先睡會兒。醒過來後再用晚膳。”
沐晚歌目瞪口呆的看著緊緊放在自己腰間的大手,心中哀嚎不已。大哥,這是我的府邸我的房間我的床啊,你到底是睡到哪裡去了!
“嗯?不困?要不要做點什麼,好幫助你入眠?”元宇傾突然睜開了眼睛,眸光幽深如一汪深潭,似是要將人給吸進去。
沐晚歌自動往裡縮了縮,伸手拉過軟被蓋住,悶聲悶氣道:“睡覺!”
元宇傾無奈的搖了搖頭,身子往裡靠了靠,在沐晚歌手指的百般扒拉下,終於還是如願以償的抱著佳人安然入眠。
再醒來,已經入夜。
沐晚歌摸了摸身旁冷下來的床榻,心頭忽然有種失落感,連忙起身往外走去,喚來了藍衣,知道元宇傾此刻正在前廳與李秣陵商談,卻也不急著過去。而是按照元宇傾囑咐的,先用完了晚膳,才往前廳走去。
“元相,不是李某不幫忙,而是這本來就…”前廳裡,李秣陵皺著眉想要說些什麼,眼角一瞥便瞥到了那方衣角,連忙起身道,“見過郡主。”
沐晚歌淺淺一笑,“李大夫,你我是朋友。朋友之間何必如此?隨意坐吧!”
說著,便也見她就近坐了下去,根本就不在乎什麼規矩禮數。
元宇傾細細打量著她的臉色,待發現蒼白褪去了些許,一顆心才慢慢定了下來,隨即關切問道:“歌兒,可有哪裡不舒服?”
“還好,”沐晚歌給了他一記安慰的眼神,隨即看向李秣陵,淡淡問道,“李大夫,此次前來,可是藥方有了進展?”
李秣陵看了她的臂膀一眼,隨即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這段日子,李某已經將剩下的半份藥方研究了出來,經過再三確認後,證明藥物之間是沒有任何剋制衝撞的。眼下最關鍵的是,要將這份藥方裡的藥材湊齊。只是,這藥材也頗是不易。”
說著,便見他從袖子中掏出一張紙來,遞到沐晚歌面前。元宇傾連忙走到沐晚歌身旁,俯下身看了看紙上所寫的藥材,眉頭緊緊揪了起來。
且不說這藥材價值千金的程度,便是這其中的好多樣都是世上絕無僅有的,說是上天入地遍尋不得,也不為過。
曾有那麼一瞬間,元宇傾忽然覺得老天是在跟他開玩笑,但已一看到沐晚歌那從來都是蒼白的臉頰,那玩笑的心思頓時又收了回去。
“烈火赤焰是什麼東西?為何我從來都不曾聽說過?”沐晚歌抖了抖手中的紙張,不解道。
李秣陵看了元宇傾一眼,隨即說道:“烈火赤焰,又名烈火蓮,是一種溫性藥草,藥性溫和,卻對抑制寒氣有著極大的作用。若是與火煉子相配合,便能徹底治癒因寒性體質而造成的身體虧損。此藥在紫啟國內不宜培植,據說只在梁羽國境內出現過。因此,李某也不曾見到過…”
沐晚歌嘴唇緊抿,直直看向李秣陵,道:“李大夫,梁羽國那麼大,又該到何處去尋找?這不是讓人著急麼?”
“也不一定找不到,”這時,一直看著紙張的元宇傾卻突然抬起頭,看著沐晚歌,“早年,我曾在梁羽國邊境駐守時,曾經梁羽國太子交手過一次。記得當時,他們被逼入一處山谷裡,谷中氣候溫熱,在梁羽國那樣的寒冷之地實屬罕見。當時,梁瑾天誤打誤撞的于山谷中得到了烈火赤焰,那也是我第一次見到的烈火赤焰。想來,如今應該還是在梁瑾天手裡。”
沐晚歌的面容頓時晴轉多雲,想起胥城時見到的梁瑾天,心裡又是好一陣嘆息。即便知道了下落又如何,別忘了當初與梁瑾天的嫌隙都還在呢!
元宇傾卻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