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緒卻是突然沉穩了下來,邊洗漱邊冷靜分析道,“盧朝軒那小子,為何會出現在虛靈山?我只是讓他留守在原處,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難道是…”
“難道是什麼?”元宇傾眸光微閃,連忙追問道,“歌兒讓盧朝軒留在原處做什麼?什麼叫做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輕舉妄動?歌兒,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東西?”
不然,怎麼可能不驚訝,反而是有股瞭然於心的擔憂?
沐晚歌秀眉微蹙,想起虛靈山的地道,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為今之計,似乎能夠解決此間事情的朝廷官員,也就是隻有他了。如此一想,她便下定了決心,走至元宇傾身旁低聲說了起來,說完後抬起頭,卻發現他眸光暗沉唇瓣緊抿,顯然是被自己所說的事情震撼到了。
低頭沉思了片刻,他精光閃閃的眸光直直看向沐晚歌,沉聲問道:“歌兒,此事非比尋常,你是從何處得知的?還有沒有其他的人知道?”
“當初,我羽翼已滿卻未曾暴露在慕世明的眼皮子底下,便趁他戒備心不強時,令人偷出了一份厚厚的案本,裡面記錄的一清二楚,而我手下的人確實也在虛靈山處發現了異樣。此事,應該作不得假!”沐晚歌眼中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耐人尋味的眸光在某人身上溜達了一圈,繼續說道,“當初,若不是我說出自己有風雲衛暗中相護,怕是慕世明早已派出人將我送上黃泉了。若真有此事,他又何必投鼠忌器?我猜十有八九是真的。但事到如今,即便沒有人完全猜中,怕是該知道的也都會知道,虛靈山隱藏著一個很大的秘密!”
如今想來,她倒是很好奇,為何這麼多人聽到風雲衛都會出現這般懼怕的情況,如梁羽國太子梁瑾天,如驕傲不可一世的慕世明,還有曾被風雲衛重創的青楓衛。
許是看出了沐晚歌的疑惑,元宇傾一個瀟灑轉身便走到椅子上坐下,嘴角噙笑道:“歌兒,風雲衛雖是暗衛,數年前曾經拼過一場血戰,以一敵百,自此後便令人聞風喪膽。原本臣子的暗衛是該要隱藏在背後的,可因曾經救過皇上一命,這才被皇上默可了它的存在。不過,我還是很高興,你終於願意用我安排給你的暗衛了!”
說著,眸光欣喜的看著沐晚歌,過分晶亮的眸子卻讓某人不自然的別開臉,不忍心再打擊他。
待二人收拾好用完早膳後,元宇傾又請大夫給她把了下脈,確定疲憊過度的身子已經恢復如初,這才二話不說便趕往胥城。只是末了,沐晚歌還想向元親王妃辭別,可一大早便不見了她和元親王,根本就來不及告別便策馬而去。
約莫晌午時分,才見到元嘯天等人回府。
“單翰,傾顏郡主呢?趕緊去叫她出來,就說有客來訪。還有,那臭小子去了哪裡,怎麼自己的爺爺祖母攜同客人回府了,也不見出來迎接一下?還有沒有一點禮貌了?”一進門,元嘯天粗獷的大嗓門便傳遍了整個府邸,直讓元親王妃無奈的搖了搖頭。
單翰深深皺起了眉頭,待幾人都坐下後,這才上前一步,恭敬回道:“王爺,相爺和傾顏郡主一早便出門了。臨走之前還想與王爺王妃告別,可您二位都不在府內,便也只好作罷。”
話落,幾人紛紛皺起了眉頭,尤其是元嘯天的眼裡更是充斥著各種不滿,“這臭小子,有了姑娘就忘了自己的祖父祖母了?你也不知道攔著他!”
單翰頓覺委屈,可也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性,只得默不作聲,以示尊重。
“凌小子,你看這人都不在了,一時半會兒也見不到啊…”元嘯天一臉無奈的朝著下首坐著的中年男子說道,心裡卻是暗罵元宇傾的不識好歹,居然就這麼將人拐走了,這讓之前還信誓旦旦作了保證的他如何能拉下臉面?
單翰一驚,剛才一直都忙著回自家主子的話,此刻定睛一看,才看到向來神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