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恐怕皇 上仙去的日子不會太久了。父王和二王叔七王叔之間的情況你也清楚,皇上殯天后,就算留下遺詔讓父王繼承大統,只怕那幾位王叔也會心有不甘……現在已經是非 常緊急的關頭了,因此,我們必須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來以防不測之需。靈紀,你明白了嗎?”
“你是說二王叔和七王叔會武力……”靈紀郡主神色大變,失聲道:“這可是造反,他們應該不會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來吧?”
沐昊冷冷一笑,道:“皇上在位的時間太長了,父王跟王叔們明爭暗鬥了這麼多年,矛盾早已經不可化解。靈紀你說,要是遺詔上指定的是二王叔或者七王叔,父王會聽而任之嗎?”
意 識到皇位之爭絕不可能和平解決,靈紀郡主神色又是一變,她身在帝王之家,平素雖然刁蠻任性,但終究尚算識大體,深知奪嫡的殘酷無情。大楚歷史上亦曾有過武 力奪嫡的幾次先例,皇子當中但凡兵變失敗的派系,大多結局慘淡,勝利者對失敗者的處置方式根本談不上有什麼親情可言。
沐昊又道:“你沒見到二王叔七王叔他們這段時日的動作麼?尤其是二王叔,就差沒把整個上京城攪得雞犬不寧了,前段時間竟然公然做出那般令人側目的事來。”
靈紀郡主想了想道:“大哥是說二王叔為他那個妻弟上慕容尚書家提親的事吧?”
沐昊點點頭,幸災樂禍道:“二王叔也是昏了頭,跟父王與七王叔相較,他的勝算並不大,所以才急功近利使出這麼一著昏招,非但沒能將慕容世家拉上船,反而讓朝中不少觀望的人對他生出戒心,可以說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了。”
綜合大楚現今各方面情況來判斷,宣威帝一旦駕崩,大皇子和七皇子獲遺命繼承大統的希望要比二皇子高出不少,二皇子自是不甘心自己多年心血化之流水,到頭來只能為他人作嫁衣。是以,在他而言,武力奪嫡已是勢在必行。
而 對於大皇子和七皇子來說,塵埃落定之前,彼此都沒有絕對的把握壓過對方取得最終的勝利果實,因此皆容忍不發靜觀待變,只在暗地裡聚朋黨攬羽翼慮精蓄力。天 命所歸歸在自己頭上便罷,若是落於對方之手,說不得,便要趁二皇子起兵發難之際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之事,不動則已,動則一擊畢其全功,否則萬事皆休。
因此,上京城此際的局勢暗流激湧,極之複雜微妙,就有如一桶密封著的滿滿的火藥桶,只待引信捻燃的那一刻到來,便將轟然爆發。
沐 昊叮囑靈紀郡主道:“守陵的這支禁軍雖然大部分是招募的新兵,戰力未經檢驗,但距京城只有三個時辰的行程,關鍵時刻能夠起到奇兵之用,絕對不能讓二王叔和 七王叔控制。李修元的脾氣跟他老子兵部侍郎李浩一樣古板,我已經找了他好幾次,這傢伙卻總是油鹽不進,所以我們不能把寶押在他身上了,必須拉攏幾個中層軍 官,就算到時只能掌握一小部分力量也是好的。”
靈紀郡主不解道:“那個歸拾兒僅僅只是個小隊長,手下不過五十個人,拉攏他能起到什麼作用?”
沐 昊胸有成竹地笑笑道:“現在他只是個小隊長沒錯,不過你別忘了,不久後就是秋獵之期,不論士兵軍官,凡在秋獵演武大會有突出表現的均可以得到獎賞,前三名 的原地擢升三級。歸拾兒身手原本十分高強,我們再在暗中操作一番,很有希望奪得前三,到那時,他的作用就不能小視了。而且這麼一來,我們就等於對他有知遇 提攜之恩,更提供了一條金光閃閃的通天捷徑,不愁他從此後不對我們感恩戴德死心塌地效忠。再說,他既有修行基礎,身後就說不定有一位修行高手……”
靈紀郡主這才恍然大悟,但仍餘氣未消道:“這樣的機遇倒是便宜了那傢伙,哼,在本郡主面前也敢這般無禮放肆,就暫且讓他得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