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了幾下,突然一道外力有勁地扯住了她的被角,被子一下子四散開去,因為下雨而帶著溼意地冷空氣驟然噴灑在了林瑾姝的身上,激起她身上的雞皮疙瘩無數。
林瑾姝不由地愕然抬頭,一道巨大的黑影正籠罩著她小小的身軀,低沉甘醇地聲音在她的耳邊輕語,“是我,船生!”
低低沉沉地男音就像黑夜裡那一盞指引方向的明燈,刺得林瑾姝的鼻頭髮酸,一陣溼意開始在她的眼眶中蔓延開來。
林瑾姝“唰”的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想到自己剛才等待的心思,又思及自己這幾天擔驚受怕的心情,心頭突然升起一股無名火,她口氣十分嗆人地問道:“你怎麼進來的?誰讓你進來的?”說完,朝他的身後望去,外面正電閃雷鳴下著大雨。
望著熊舫那雙笑非笑的眸子,林瑾姝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怎麼就沒頭沒腦地問出這麼一句話呢?這不是在“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打自己嘴巴麼。
林瑾姝的臉一下子變得滾燙,先前囂張的氣焰也隨之****了幾分,好似一個被戳破的皮球,沒有了底氣。
熊舫進來的時候正看見林瑾姝像個蟬寶寶一般將自己牢牢地裹在被子裡,還不時地發出陣陣****之聲。
難道是生病了?!
熊舫左右看看,屋子裡的丫鬟婆子都被她打發下去了,身邊也沒有個伺候的人。
他心中一急,用力拉著被角一抖,林瑾姝就像個小孩子似的滾了出來,秀挺的鼻子紅通通的大大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恐懼和迷茫,像是一隻被人擒住的小動物一般,可憐、無措又無辜地望著他。
他知道自己是揹著光而站的,她怕是看不清自己的人影,又擔心她心裡害怕,這才忙道了自己的名字。
林瑾姝卻猛地從床上彈跳了起來,雖說冬日裡穿的白綢錦緞睡衣還算是厚實,可也擋不住她胸前的豐盈因此顫顫巍巍的趨勢,白綢睡衣揚起一角,纖細腰肢間的白嫩肌膚****在空氣中,看得熊舫眼睛發直。
可是林瑾姝卻還毫無所覺地直勾勾地望著他,一點兒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不妥以及熊舫身上出現的異狀。
熊舫艱難地挪開眼睛,將焦距固定在床上的某一點上,這丫頭髮育的可真他**的好,也不知道林府的太太都是用什麼東西喂出來的,可真他**的叫人糟心!
熊舫艱難地撇開了眼睛,心虛地解釋道:“剛才來的路上遇到了法佛寺‘武僧堂’的熟人,就停下來和他們說了會兒話。因此耽擱了些時間,讓你等久了,今兒個晚上跟你見過面之後,我明日裡就要起身回甘地去了。。。。。。”
“這麼快就要走了麼!”林瑾姝嘆道,語氣悵然,說不清楚是感慨還是留戀。
熊舫聽得心中也是一蕩,只覺得自己本就不多的柔情在此刻被林瑾姝給全部喚了起來,他低頭說道:“京都裡該解決的事情目前都已經辦妥了,而且。。。。。。我長留於此並不安全。”
不安全。。。。。。
林瑾姝眼神一暗。
是啊,他在這裡不安全,如今自己和他之間有著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林張氏。孃親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自己不是已經早就做好打算,下定決心了麼,再見面時。。。。。。大家還可以是朋友,可是為什麼。。。。。。自己還會感覺到心痛。
林瑾姝連忙垂下眼簾,以此掩飾自己眼中的溼意。
熊舫注意到林瑾姝的情緒有些低迷,只當是自己來晚了惹她不高興了,想著法子逗她開心,可是擰著眉頭想來老久都沒有現出辦法來。很明顯,哄女人的事情並不是他所擅長的領域,他最後只得在心底暗歎一口氣,用出他認為最直接有效的辦法——摟住她!
熊舫大大方方地坐到床上,使勁兒將林瑾姝連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