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們也會找出種種的理由那是真的。防民之口甚於防川,自古以來,當權者看不起這些平民,可是他們的天下,卻要靠這些平民撐起來。
從天牢的方向,咕嚕嚕的朝著不知何處的刑場走去。欒羽坐在囚車裡面,含笑看著周圍的一切。路面上已經沒有了積雪,也許是到了雪停的日子,暖洋洋的陽光曬著,舒服的眯起了雙眸。紅唇翕動,悠揚的歌聲飄揚而出。
細長的柳葉,鋪了滿路;
涼風輕拂著耳邊的髮絲,誰在低吟淺唱;
望不見了,路的那端,等待的身影;
看不到了,昔日,笑顏如風;
偽裝,總是那麼容易被人看透;
我沒有我的溫柔,淚水肆流;
涼薄如你,窗外的月,朦朦朧朧;
無人知的心痛,垂頭,淚眼如霧;
轉身別了此處,暫歇的驛站;
撫琴的指,停駐在了傷離的音符……
路旁的人,全部都安靜的看著那個坐在囚車裡的女人,那副平淡的模樣,那傾城的容顏,這一天,永遠的印在了人們的心中。很久很久之後,人們都不曾忘記,有一個女人,唱著歌,坐在囚車裡,美得如同一幅畫卷。
路再長,還是有著盡頭,寬闊的場地,周圍有著茶樓酒肆,原本喧鬧的街道,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到處都是帶著武器的侍衛。遠遠的依稀可以看到,那一抹明黃的身影端坐在椅子上,只是,罕見的,少了竹黎。酒樓茶肆之中,多了許多的人影,人都是愛熱鬧的。
手上與腳上的鐐銬發出哐啷啷的聲響。被侍衛圍起來的臺子,是那樣的顯眼。彪悍的儈子手,寒冷的天氣中依然穿著紅色的單衣,持著一口大刀,站在斷頭臺上,像是門神。
門神?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事實上,她的確笑了,笑的明媚,笑的不像是一個將死之人。似乎自從婚禮之後,她變了好多,臉上的笑容再也沒有了那一絲的冷淡,藍色的雙眸再也沒有了那一絲冰冷的寒意,整個人,如同脫胎換骨一般,彷彿像是換了一個人,和過去,真的不一樣了。
邁上臺階,看著陽光照在自己身上投下的陰影,低低的笑聲從唇間溢位,是幸運,是感激。幸運,自己喜歡的不再是竹黎,感激,老天沒有讓自己再重複上一世的經歷。
“犯女欒羽……”
“停吧,你不嫌煩麼?”欒羽站在斷頭臺上,打斷了監斬官的話,“熙楓,咱們彼此之間都心知肚明,你認為,有必要搞這些虛的嗎?”
“呵呵,那倒是朕的不是了,倒是忘記了羽姑娘的為人了。既然這樣,那麼,羽姑娘你還有什麼遺言麼?”熙楓也不生氣,他應該是對自己很有信心吧。
“遺言還是有的。大叔你要聽一下麼?”笑的單純,“大叔,你媳婦兒年紀太大了,既然老了,那就不要塗那麼多粉了,看著好滲人的。”故意的打了一個哆嗦。熙楓的臉色難看了幾分。
“還有哦,我沒有想到大叔那麼先進哎,搞姐弟戀啊,好佩服啊,也虧的大叔天天對著一個老女人還有性趣。我真的很佩服很佩服大叔哦。”
“明明已經退位了,還重新霸佔著自己兒子的皇位,老不羞。”
“大叔心腸不好,心眼小,人家明明沒有殺了竹黎哎,卻還是要殺我,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還有哦……”小嘴兒叭叭叭的說個不停,熙楓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欒羽心中暢快了,可是卻苦了下面的人,做手下的想笑又不敢笑,的確很辛苦的。
“閉嘴。”唰的一下站起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臉色難看至極。
“哎喲,惱羞成怒嘍。”拍著手掌,鐵鏈一陣嘩啦啦亂想,“大叔,你好可憐哦。”垂下雙手,笑眯眯的說道。
“殺了她。”氣急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