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白布後,只見孔祥的脖子上有很深的勒痕,勒痕淤青,顯然是被人活活勒死的。孔祥雙目圓睜,顯然死不瞑目,武清嘆氣說道:“孔長史,你安歇吧,我會查明兇手,還你一個公道。”而後伸手一抹,孔祥合上了雙眼。
武清站起身,厲聲問道:“仵作來了沒有?”
“小人在,小人來了!”只見一個花甲老者帶著一個少年戰戰兢兢地來到了場中,趕緊躬身行禮道:“小人田沖和孫子田富見過大人!”
武清說道:“免禮,儘快驗屍,務必仔細小心,切不可錯過一絲一毫的線索!”
“小人明白,小人一定盡力!”
“好了,去吧。”武清一擺手,對司馬徐厚才說道:“你去通知孔府家人吧,讓他們一個時辰後來收屍吧。”
“下官明白!”隨即徐厚才便去了孔府。
這個時候代理縣令錄事參軍馬恭來到,看到武清也在,趕緊行禮。
武清說道:“此事暫且不可伸張,等仵作驗屍後,帶上仵作,再來刺史府中,本刺史有交待。”
“下官明白!”
武清長嘆一聲,而後帶著隨從便走上了大街,他看著大街兩旁那些高高的門樓,露出一絲冷笑,既然如此,那就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有多厲害!
第二百六十章 事情沒那麼簡單
武清回到刺史府,設香案祭奠天皇李治。與眾官員祭拜之後,便來到了書房。看著那厚厚一摞卷宗,不禁想到,自己低估了徐州豪強,而害死了孔祥啊。於是他只能先上奏朝廷,陳述此事,並請示准許自己動用折衝府兵。
姜出塵端著早餐來到了書房,見武清正在伏案疾書,便說道:“哥哥,那孔長史死得可真冤,你可得把那些人給抓出來。”
武清抬頭見是姜出塵,說道:“孔長史的死,是我之過啊。對了,玉漱呢?”
姜出塵白了眼,說道:“你昨日做的好事,你身體強壯,就不顧玉漱妹妹死活,玉漱妹妹到今日也下不了床,你還不去看看?”
武清一愣,雖說昨日有些荒唐,但以玉漱的體質是不可能承受不住的,於是便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對毒藥有多少了解?”
“毒藥?我學的是治病救人,可不是害人的。”姜出塵埋怨道。
武清頓了頓,便知道這妞說的是氣話,於是苦笑道:“你暫且先別回去,一會兒那田仵作來了,幫他看看那兩個士兵身上中的是哪種毒。”
“嗯,知道了。”姜出塵並沒有走到跟前看武清寫什麼,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有些事情她不用知道,就比如這朝中之事,若武清願和她分享,便自會說,如果她看了說了,或許暫時沒有什麼,當事情不順,或發生意外,那麼就會讓武清產生懷疑。那麼她失寵也就成定局了。
武清很快便寫完了奏摺,讓兵卒送到前面簽押房的司兵參軍那裡,讓其派人送加急奏摺。
不多時。錄事參軍馬恭帶著田仵作爺孫倆來到了書房,行禮之後,武清讓他們坐下說話。
武清問道:“田仵作,可有發現?”
田仵作拱手道:“大人。小人已經有了初步判斷。那毒藥很有可能就是傳說中鶴頂紅。而那勒死孔長史的是麻繩。”
武清大皺眉頭,問道:“田仵作。你做仵作多少年呢?”
“小人祖上便是仵作,傳至小人這一代,已經有五代了。”田仵作一臉自信。
武清心中鬱悶,又是家傳驗屍之法。不禁大皺眉頭,便問錄事參軍馬恭,“你那裡可有新發現?”
錄事參軍從懷中取出一物,說道:“下官從不遠處的巷子裡發現了這個。”
武清一看,這應該是竹哨,這東西一般是江湖中人用的吧,看到錄事參軍想說什麼。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