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倒好,主人讓我把秦正的元嬰送到了她手中,只怕以後妹妹就有得麻煩了!”
看到鐵心棠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蝶衣目光中露出幾分憐惜之色,輕嘆一聲,繼續說道:“這種事情不同於修煉,姐姐就是想幫忙也無法幫你的,即使我幫你把赫連無雙給殺了,只怕他心中反而記得更牢,說不定還要恨在你我身上!”
氣氛頓時變得沉重起來,二人半天無語。
突然,鐵心棠抬頭望向蝶衣,問道:“姐姐是不是也喜歡他呢?”
蝶衣心中一陣狂跳,沉默了片刻,苦笑道:“我是羅剎,他是人,我二人是無法待在一起的?否則的話,我可不會把他拱手讓給妹妹!”
“那也說不定呢,那小和尚還不是和一隻妖狐天天呆在一起?而且為了救她還身負重傷!”
鐵心棠並沒有因為蝶衣的實話生出任何不快,反而神情怪怪地說道。
第五卷第七十章雲臺觀中
“木雞和尚和寒嫣只是待在一起而已,算不得什麼,一個和尚,一個妖,如何成為情侶?”
談起其它人,蝶衣的神情頓時輕鬆了不多,不過,她也沒有繼續談論木雞和尚的打算,眼珠一轉,隨口又把話題拉到了鐵心棠身上,繼續說道:“你和主人也算得上青梅竹馬,又能一直待在一起,更應該成為一對才是?”
鐵心棠卻是眉頭緊皺,長嘆一聲,說道:“可是他不喜歡我,只把我當親人,和小娟一樣!”
“這可就麻煩了,恕姐姐直言,有時候離得太近了,反而不好,他天天都能看到你,哪裡還會對你有什麼牽掛?我是他的屬下,自然要時刻跟在他身邊,等到把這三隻七級銀光鼠徹底馴伏,交給玉鼎門弟子後,還要去衛護他進階,否則的話,我倒願找一處清靜之地,一邊安心修煉,一邊留意他的動靜,只到關鍵之時,再出來助他,那樣的話,肯定。。。。。。”
二女隨後一番竊竊私語,足足有一個多時辰後,鐵心棠才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之中。
蝶衣獨自一人靜靜地坐在寬大的木椅上發了半天呆,隨後輕嘆一聲,抖手祭出一隻靈獸袋,銀光閃爍之間,吱吱的尖叫聲中,一隻身長將近兩丈的銀毛巨鼠出現在了室內。
水生的身影此時卻從寒泉村中走出,駕起遁光,向著龍陽城外的雲臺觀中而去。
幾十年過去,雲臺觀非但沒有敗落破損,香火反而更加興盛。一間間大殿被人修茸一新,前來進香的善男信女絡繹不絕。
水生跟在一群善男信女身後。在一間間或熟悉或陌生的大殿中緩緩走過,隨後把目光望向供奉玉虛真人的偏殿。大步走了過去。
這間不起眼的偏殿,香火併不旺盛,不但無法和供奉三清祖師的正殿相比,就連其它大殿的香火也要比其旺上幾分,殿前的石香爐中,只有廖廖幾柱殘香,看樣子,也是雲臺觀中的道士所供奉。
殿內,只有一位衣衫半舊頭髮花白的老婦跪在玉虛真人塑像下。顫微微地磕頭祈禱。
“求求神仙爺爺,讓我那不孝的兒子能夠渡過這一劫吧,他雖說脾氣暴躁,愛飲酒胡鬧與人打鬥,天性卻並不壞,這次也是為了救鄉鄰才被那隻惡獸咬斷了一條臂膀,高燒三天,若是再不能醒來,可就沒命了。求神仙爺爺。。。。。。”
老婦人的腦門緊緊貼著地面,聲音悲慼地地述說著祈願,時不時地磕上兩個頭,彷彿越是恭敬。面前的“神仙”就能聽得愈是清楚。
踏入大殿,望著玉虛真人飄逸出塵的身姿,水生的腦海中卻是另一番影像。一群稚齡小童在祖師像前席地而座,隨著淨善道士的引領。搖頭晃腦地吟誦著:“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萬物之始也;有名,萬物之母也。。。。。。”
一幕幕往事歷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