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好事,誰不樂意?
靈照、月蝕二人相互對視一眼,目光中卻各自閃過幾分猶疑之色。
九宸宮的“無相神拳”威名赫赫,他二人和天蓬、天猷師兄弟都交過手,即使這靈照蠻力驚人,爪牙鋒利,若只是以一拳定輸贏的話,並不佔絲毫上風。
“師兄說得沒錯,與人方便就等於與已方便,何須勞煩大夥再去往生死殿呢?兩位,還猶豫什麼?”
天猷腳步一抬,站在了水生身側,扭頭望向靈照、月蝕,沉聲說道。
“天猷,數千年來,你我也曾大戰過三次,這其間的仇恨豈是區區一拳就能解決?再者說,我等前來是為吞天前輩賀壽,又豈能在這靈霧聖山之下大打出手,毀了這聖山禁制?你兄弟二人若是貪生怕死,不敢踏入生死殿,服個軟就是,何需耍什麼無賴?”
月蝕目中寒芒一閃,冷聲說道。
“沒錯,你二人若是想做一世的縮頭烏龜,現在就可以去躲在這迎仙宮中,不過,等到吞天前輩的壽誕結束後,你二人只要敢踏入靈霧城一步,那就別怪本尊不客氣。”
天照尊者隨聲附和。
對方不答應一拳定輸贏,話說到此處,已無迴環餘地。
水生、天猷若是轉身而走,只是暫時解決了眼前麻煩,卻折了九宸宮的面子,隨後,麻煩絲毫少不了。
水生腦中飛快地轉著各種念頭,即便真如自己所想,那名夜叉族修士狂獬和靈照、月蝕待在一處,他也有手段來應付,而天蓬沒有現身,只怕同樣是借用空間寶物和天猷在一起。
既然這生死殿禁制強大,外人無法窺視殿中發生的一切,他自然也就可以在這生死殿內神通盡出,無需顧慮什麼。
在蠻荒之境的這一甲子來,他雖然沒有把“明王決”修煉到第一層頂峰,如今的體魄之強,卻絲毫不亞於當日的摩羅,在狹小的空間之中交戰,無法大量汲取天地靈力相助,有這強悍的體魄反而佔盡了優勢。
雖說魔族、妖族同樣擅長淬鍊法體,水生卻不相信狂獬、靈照、月蝕三人在法體之堅韌之上能勝過佛、魔雙修的自己。
想到此處,扭頭望向天猷,沉聲說道:“你怎麼看?”
“全憑師兄做主!”
天猷依然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沉穩模樣。
他早已用神識秘術掃過水生數次,察覺到水生的法力似乎比自己還要凝厚許多,自然不會有什麼擔心。
水生雙目之中寒芒一閃而逝,轉身望向靈照、月蝕,淡淡一笑,說道:“好吧,既然你二人急著轉世投胎,本聖就成全了你們!”
聲音雖淡,話語中的自信之意卻是溢於言表。
既然決定要戰,豈能不把對方撩撥的心火大盛,怒氣勃發?
“哼,好大的口氣,怕是你兄弟二人看不到明天了!”
靈照尊者鼻中冷哼一聲,看似不屑地說道,眼神中卻是閃過一絲疑惑之色,不由得望向月蝕,二人在用眼神交流著什麼。
水生不再搭理二人,轉身衝著炫夜拱手一禮,說道:“有勞炫夜兄了!”
“這個。。。。。。道友不再考慮考慮嗎,畢竟,這可是生死大事?”
炫夜還了一禮,臉上露出幾分為難的神情,遲疑著說道。
“還考慮什麼,難道炫夜兄是在擔心吞天前輩怪罪下來嗎,放心吧,我等四人是自願賭戰,這麼多人見證,即使是出了什麼意外,也沒有人會怪在炫夜兄頭上的!”
未等水生、天猷二人開口,月蝕已急不可待地搶先說道,似乎生怕水生、天猷反悔。
“就是,炫夜兄多慮了,這事和你有什麼相干呢?”
“四位道友神通廣大,這一戰下來,在下還真是看不出來誰輸誰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