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
蕭靖西坐在桌前低著頭安靜地擺弄著什麼,窗外射進來的光線給他靠近窗戶的那一隻手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光,即便是隻看側臉,也很美好。
任瑤期走近了才發現蕭靖西手裡正搗鼓的是一隻玉製的九連環,任瑤期看過去的時候蕭靖西正好將九連環解開。
蕭靖西抬頭朝著任瑤期一笑,然後揚了揚手裡的九連環道:“要試試嗎?”
任瑤期伸手去接,蕭靖西又微微抬手避開,然後低頭將被他解開的九連環又恢復成了原樣。
任瑤期坐到他身旁的座位上安靜地看著。
蕭靖西弄好之後才將九連環遞給任瑤期。
“我給你計時?”說完蕭靖西就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了一隻小沙漏,放到了桌上,笑看著任瑤期。
任瑤期看了看沙漏,然後低下頭不緊不慢地拆起來,這玩意她小時候也玩過,不過要怎麼拆開她有些忘了,只能一邊拆一邊慢慢探索。
蕭靖西坐在一旁看著,他不說話,也不出聲指導。
結果沙漏漏掉了大半,任瑤期還是沒有解開,她看了看沙漏,又看了看只笑不語的蕭靖西,然後將九連環放回了桌上。
蕭靖西挑了挑眉:“怎麼?”
任瑤期道:“非我所長,不浪費時間了。”
蕭靖西好笑地打趣道:“這麼容易就放棄?”
任瑤期聞言搖了搖頭,然後又拿起那隻九連環看了看:“如果只是為了解開的話,有一個很簡單的方法就是砸開它。不過我瞧著這隻九連環似乎是蕭公子的心愛之物,所以作罷了。”這隻九連環看上去似乎經常被人把玩,很潤澤。
蕭靖西輕笑道:“嗯,前幾日同賀給我整理箱籠的時候找出來的,十歲以前它是我的心愛之物。”
任瑤期聞言好奇地看了看那隻九連環:“儲存得真好,看來蕭公子是戀舊之人。”
蕭靖西但笑不語,給任瑤期倒了一杯熱茶。
“曾潽最近似乎很如魚得水?”任瑤期看著蕭靖西倒茶的動作,輕聲問道。
蕭靖西將茶壺放下,微微一笑:“即便是有吳家來,寧夏也從來不是鐵桶一塊,曾潽這個寧夏總兵雖然名不副實,但是名頭總是在那裡。為了利益,要向他靠攏的人肯定會有。”
任瑤期聞言想了想皺眉道:“可是若是由著他這樣各個擊破的話燕北不也很頭疼嗎?”燕北王府想要讓燕北的形勢穩定,寧夏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這也是為什麼這一次朝廷會拿吳家山開刀的原因。
蕭靖西若有所思地看了任瑤期一眼:“你似乎很在意寧夏的事情?可有什麼緣故?”
任瑤期聞言沉默了片刻,然後才道:“前幾日曾家來任家提親了。”
曾家和任家的親事現在還停留在私下協商階段,並沒有傳出來,而這一陣子蕭靖西在雲陽城的時候並不多,所以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小事。
聽到任瑤期這一句,蕭靖西很顯然是誤會了,臉色變了變:“向誰提親?”
任瑤期這才想起來自己沒有說清楚,忙道:“是我三姐。曾潽為曾奎向我三姐提親了。”
蕭靖西松了一口氣,輕咳一聲道:“哦,我還以為……”
蕭靖西沒有說完,任瑤期也沒有傻得去問,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蕭靖西想了想,才接著道:“曾奎麼?這個人怕是並非良配。”
任瑤期聽蕭靖西這麼說就知道他在曾潽來燕北之前肯定自己查過曾家,並且知道曾奎在京都的時候幹過的那些事情。
任瑤期點頭道:“我也聽到過一些關於曾奎的傳言,所以並不贊同三姐嫁到曾家。不過任家老太爺,也就是我祖父有想要同曾家結親的意思。”
蕭靖西不由得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