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前槓上跟爸爸一指,說,“就是他!”
然後張久明就把這人交給了片兒警,那人接受了幾天訓導之後,事情就過去了。但是張香的小事蹟一時被鄰里街坊到處表揚,就連林森都對她佩服不已,但是張香自己倒是沒覺得自己有他們說得那麼牛,不過就是那個小偷心地還不太壞,自己才能把車要回來的罷了。
在小學五年級的時候,張香所在班級的班主任鄭老師要去省裡參加一個教育學術會議,要離開一週,因為學校語文老師週轉不開,所以當時的班主任就大膽地用班長兼學習委員的張香來給自己班級做代班代課老師,在老師離開前把這一週要上的9節語文課提前給張香講了一遍,留下自己的教案和講義給張香,以及提前交代好每天要佈置給學生的作業和週末的假期作業安排,雖然有些擔心,但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那一週可是把張香給忙壞了,張香雖然常常給林森講故事、講電視之類的,但是給全班同學上課倒是著實讓她緊張了一回。不過因為鄭老師教了張香三年的語文課,所以上課的方式、手法和順序張香都很熟悉,就按照老師在教案上寫的授課順序,先把課文裡的生字挑出來,在黑板上板書,寫拼音,帶著大家一起用拼音拼讀,然後再把課文裡的片語一個個單獨列出來講解各自的含義,再之後帶著大家一起念幾遍課文,再一句話一句話地講解課文的意思,最後佈置作業並預留背誦段落。等張香下課以後當天晚上回家再準備第二天上課要進行的小測驗,接著繼續按照教案講新的內容,利用課間時間在下午放學前把全班的小考卷子批閱出來,讓所有同學把寫錯的片語和漢字每樣寫十遍,第二天交,以此週而復始地進行了一週。那是林森十幾年來見過張香最有威嚴的一週了,整個班級在張香的代理之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該上課上課,該留值日生留值日生,該批作業批作業,該罰寫罰寫,由於張香代班所以每天都走得很晚,林森每天都在她班的教室門口等著她下課,看見她在黑板上佈置作業,和同學一個個上交作業給她,突然覺得心裡很是自豪,但是想起每天晚上張香房間裡亮著的燈又覺得她真是很辛苦,因為這跟小孩子們在牆上寫寫畫畫地假裝當老師的遊戲不同,張香是真真地做了老師了呢!給自己的同班同學做了一回為期一週的語文老師和班主任,這件事倒是一度讓林森對這個身邊的小香兒刮目相看。即便是她讓自己在兩家爸媽面前多少黯淡無光了些,但是林森看著被老師喜歡、被學校器重、被同學崇拜、被街坊鄰居誇獎的張香還是總也生不起氣來,畢竟這個世界上又有誰會對自己生氣呢!
在張香和林森小學畢業以後,本來可以憑藉優異的畢業成績升入區重點中學,可是由於那所學校離家太遠,所以張香和林森選擇了離家比較近的區二中,但是這就意味著要離開熟悉的母校同學們的兩人又面臨著一切從頭開始。由於二中的初中和小學體制上同屬一個學校,基本上是可以稱為初中部和小學部,所以升二中的學生基本都是小學部的畢業生,因此整個年級的同學早已非常熟悉。張香和林森轉學進來之後,開始發現面對的新環境跟想象中不太一樣,男生和女生之間不像之前的小學那樣熱絡得都會一起小組學習、一起玩鬧遊戲的樣子,反而感覺有些疏遠,這對性別概念不強的兩人來說第一次意識到發身時期的男生和女生之間什麼叫涇渭分明。簡單用兩個字來形容張香和林森對整個年級的同學來說就是幼稚!也許是年紀上確實小些的緣故,但更主要的是思想完全跟不上這個學校的學生。雖然都只是剛升初中而已,可是女同學們討論的話題已經有很多讓張香完全跟不上思路,由於張香屬於發育期比較遲的孩子,有很多接近青春期身體上的轉變還沒有任何跡象,所以很多東西何芷田也沒有和她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