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意的,都不是毫無目的的行為,是為了提前適應這兩個自己這一世的主要生活場所嗎?
她,要怎麼才能克服對眼前這典型的諾曼底式建築的恐懼呢?
船,不以她意志為轉移地駛進了倫敦塔的主要入口,安心注意到,守門的侍衛,和她在穿越前看到的打扮還真的是一樣的,只是,他們更能融入環境,不像後世那些刻意著古裝的人,和所有前來參觀的現代人的裝扮對比起來顯得格格不入的。
從安心再次登車,到換船,再到下了船再上馬車,薩福克公爵和她都是簡單地打招呼,並沒有再交流任何事,但是安心感覺他的背影看起來都親切了很多,看,很多事情,只要想去做,是可以改變的,一個不錯的開始不是嗎?
亨利八世並沒有在倫敦塔內,據薩福克公爵從侍衛那裡得到的訊息,陛下去倫敦郊外的溫莎打獵去了,按照慣例,夜裡是會在溫莎城堡休息的,所以安心也自在了一些,要知道,她對倫敦塔的恐懼主要還是來自於亨利八世,既然他不在,至少這個晚上可以放鬆一下,雖然他同她保證過,在她成為王后之前不會碰她,但是男人,你要是真的相信了他的話那隻能說明你的天真。
薩福克公爵將她交給新分配來侍奉她的女官梅塞爾夫人,就告辭離去了。
第五章 倫敦塔的第一夜(二)
梅塞爾夫人是一個少言寡語、面無表情、行止極為嚴謹的人,在她走路的時候昂首挺胸,目不斜視,但是禮數周到,讓人挑不出毛病,但是安心從內心能感覺得出,自己並不招她的待見。
雖然國王命令梅塞爾夫人服侍她,但是現在的安·博林從身份上來說,也只是個女官,並沒有比人家高貴多少,人家憑什麼要對你卑躬屈膝呢?這就是典型的英國人的邏輯,形式大於一切,哪怕你明天就變成王后,今天你和我一樣都是侍女,我也不會向你低頭的,其實這種品質很可貴,要是在中國,趕著趨炎附勢都來不及。
還好,安心並不需要很多人的服侍,何況,她還有珊妮。
前世來倫敦塔參觀的時候,因為時間有限,僅僅是看過了珍寶館、格林塔和聖約翰教堂就花去了很多時間,所以自己目前被安排住的房間對安心來說還比較陌生。
因為前世住過漢普頓宮,所以在剛踏進這個房間的時候,安心不免將這裡的房間和漢普頓宮的相對比了一番。
漢普頓宮是沃爾西主教修建的,具有典型的都鐸王朝的風格,以時尚和華麗見長,佈置非常符合十六世紀的宮廷流行樣式,當然這些流行樣式全部都是來自巴黎,不可否認,這個時期,巴黎是世界上最時尚的城市。
相對於漢普頓宮,始建於十一世紀的倫敦塔可以算是不折不扣的古建築了,雖然經過歲月的流逝,不同的英格蘭王又進行了幾次大規模的修繕,但是中世紀的英格蘭,無論是財力還是人的審美,要和現在相差很多,所以倫敦塔裡的房間就多了幾分古樸和厚重,少了幾分浮華和奢侈的氣息,大理石的地面經過歲月的磨礪光可鑑人,房間也更顯得幽深寬闊,站在窗前,可以看見泰晤士河緩緩流過,整個倫敦的樣貌盡收眼底。
和“自己的家”布里克林莊園相比明顯不同的是,這裡的窗子都裝上了玻璃,儘管都是彩色帶花紋的,但是能見度比木質的百葉窗還是好了很多,可見,雖然羅馬早在公元一世紀就設立了玻璃廠,但是直到現在,玻璃還只是歐洲貴族的奢侈品,連自己那個伯爵父親都無法將家裡所有的窗子都安裝為玻璃。
安心小心地用手敲了敲窗戶上的玻璃,想起了一個有趣的命題,因為她發現真的不能用單一的一項成就去衡量一個民族,比如歐洲在很早的時候就發明了玻璃,可是他們直到16世紀才發明出瓷器,而中國人早在6世紀就能製成精美的瓷器,卻遲遲無法做出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