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這種稱呼的厭惡感。我是神鷹教堂堂的覆雨使,然而在她的眼中,我還是曾經的那個老實本分的文管家?我一直在努力反抗著上天曾經對我的不公,可是,我這努力了很久,卻在這個女子的眼中,我還是那樣微不足道。我僅僅是她眼中的一個管家?
文治對於這個身份尤其的敏感,自己在神教之中,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覆雨使,但是,自己曾今是一個管家,在別人的眼中,那是多麼無關緊要的一種身份,小小的一個管家,好像是註定要陪伴著自己這一生一世。
文治顯然心中頗有不甘,當即回過心思來,怒目狠狠地瞪視著空靈子,良久之後,才是聽見他說道:“你害怕了是不是?如果不是看在小少爺的情分上,我早就讓你下地獄去陪伴餘公子了。哼。”他說到這裡,又是拂袖地轉過頭去,實在是不想在眼底之下看見空靈子。
空靈子心想:“聽他這話,顯然他還是不知道茂春並非餘家的骨肉,哼,看來他也是有顧忌的。”
空靈子立馬追問道:“我的兒子怎麼樣了?你帶他去了哪裡?”
文治道:“放心,那是餘家的骨肉,我自然是會倍加呵護,你就放心。我今天問你的第一個問題,你倒是想好了,餘家的慘案是不是你一手鑄成的?”
空靈子低下頭去,這件事一直以來就是自己的心病,在餘出天沒有被害之前,自己被餘出天追問的次數也不算少,每每這般,她的心中都是遭受著一種難以忍受的煎熬。然如今,餘出天走了,這個困惑著心中傷痛的事情,又是被文治一個管家給死死的追問下來。
空靈子也沒有多想,道:“既然表哥都將事情告訴過你,你還有問我的必要嗎?”
文治不甘心,道:“餘公子說,餘家的慘案是因為你心中懷有怨恨,才這樣地被人利用,成了別人的替罪羊,我想知道這話是不是實情?如果你不想說話,也可以沉默,就算是預設了。”
空靈子淒涼地一笑,道:“不用問這個問題了,你直接問第二個問題吧。”
文治聽著這話,莫名間又是大怒,轉頭看向了空靈子,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要知道,我是神教的覆雨使,不再是從前的那一個任你差遣的文管家了!”
這是對空靈子不尊重自己最大的怒喝,自己在神教中,何人敢來這樣對自己說話?簡直是活膩了。空靈子冷不防地聽見文治發怒,當即回過神來,微微地笑了笑,道:“我倒是忘記了,閣下現在是神教的覆雨使,不再是從前的那一個文管家了。那我就來老實告訴你吧,你問我的第一個問題,就是表哥告訴你的那樣,這下你該是滿意了吧?”
文治拉不下這個臉面,道:“那好,你告訴我,那人是誰?餘公子當時沒有告訴我這些,後來他又突然離去,這件事一直就成為了我心中的一個傷痛,餘家的事情就是我文治的事情,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空靈子冷笑一聲,道:“那還不是你們魔教所為,這件事,你難道還查不出嗎?”
文治雖然是神教的覆雨使,可是有關這教內公案一類的事情,自己從來就沒有過問,加之眼下神教內訌,事情頗多,他也遭到新任王月的猜忌,不敢貿然地詢問過往之事。
文治聽到這話,當下就恨然地說道:“如果我能夠查到是誰所為,我還來問你作甚?你快說。”
空靈子道:“那人姓陳,名叫陳月影,她有一個相好的,在貴派之中擔任著要職,名叫溫道見。你想必是有所耳聞的吧。”
文治聽著這話,腳步不由自主的朝後退了幾步,像是聽到了讓自己震驚失色的大事一般。空靈子又是說道:“怎麼,覆雨使沒有聽說過這兩個人嗎?”
文治轉頭看了一眼空靈子,微然地笑了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