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終於起身朝屋外走來,趕忙問道。
“後背的擦傷還好,只是皮外傷,清理後敷藥就行。左側一根肋骨斷了,萬幸斷骨沒穿到肺裡,我剛已經給他將骨頭復了位,內服的和外用的藥用上,需要靜養幾個月。”懼留孫接過了楊戩遞上來的溼布,一邊擦著手一邊對姜林說道。
虞饕和胥郊二人見懼留孫走出屋來,趕忙放下飯碗迎了上來,對懼留孫一邊行禮一邊說道:“我兄弟倆前幾日在囚禁中還說起神醫,感念神醫救我祖、父兩代人。沒想到今天,神醫的眾位徒弟竟然出手又救了我二人,感謝神醫啊。”
懼留孫瞅了瞅倆人,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姜林,幽幽地開口說道:“沒辦法啊,老頭子的六位弟子都賣身給了這個不著調的傢伙,老頭子我還想跟著六位弟子再享幾年清福,所以都得聽他的安排啊。”
“唉,神醫,你還記不記得幾年前,你在涑陽城給我父治病時,我與你一起探討吃食的情形?”虞饕端著飯碗,從邊上取了一個乾草墊放在屋前的臺階上,請懼留孫坐下說。
“當然記得。那日你給老頭子做的那道吃食,老頭子到現在都忘不了啊,每每夜裡回想起來,口水都不自覺地往外淌啊。”懼留孫經虞饕如此一說,開始神遊起來,一邊說著喉結開始不自覺地動了起來,慢慢地吞嚥起口水。
“神醫,我告訴你,我與胥郊大哥立春節的時候,去過一次唐方,姜老弟用一道吃食招待了我們,嘗過之後,我告訴你,我此前做給你的那個吃食就是個屁。啊呸,我不是說您老吃屁,我的意思就是姜老弟的那道吃食,真的是太好吃了。讓我吃上一次,立刻死了我都樂意。”虞饕湊到懼留孫身邊,神秘地說道。
“此話當真?”懼留孫聽罷,轉過頭望著虞饕,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以我祖、父的名義發誓,真的。不信你問你胥郊大哥?”虞饕一手端著飯碗,一手舉起來就要發誓。
懼留孫朝胥郊望去,胥郊嚴肅地點了點頭,對老頭子說道:“會不會比他做的好吃我不知道,但姜老弟那吃食確實很好吃。便是在前幾天囚禁之中,他還在惦記著那吃食,說想在死之前再吃上一次。說罷,姜老弟派的人就來了。”
“喂,小子,你有如此美味為何不早點告訴我?”懼留孫轉過頭來,將火氣撒在姜林身上。
“老頭,我是來救人的好不好,我來莫莊的時候是什麼熊樣你不是不知道?我上來就給你說我會做美食,我有病啊。我是有正經事做的。”姜林對著懼留孫狂噴了一陣口水。
懼留孫不以為忤,擦了擦臉上的口水問虞饕:“那吃食到底是什麼味道的?你能給我老頭子講講嗎?我怕我活不到去晉陽鎮,我怕在此之前被這小子的口水先淹死。”
“啊哈哈哈……”坐在懼留孫下首的虞饕和坐在院中的胥郊聽罷,捧著飯碗大笑起來。
“汪汪汪……”院門前,三隻惡犬朝外面狂吠起來。
“楊戩,快去看看什麼情況?”院中的眾人臉色紛紛一變,起身朝著院門外望去。屋內的楊戩聽師父吩咐,一路小跑奔向了院門。
黑夜裡,遠處傳來了人的說話聲音,只見黑虎搖著尾巴從院外跑了進來,蹲坐在姜林的眼前。
“沒事,看黑虎的樣子,是熟人。”懼留孫看了看黑虎的反應,朝姜林說道。
“哦?熟人……是民他們!”姜林眼睛一亮,趕忙取過雙柺吃力地起了身。身後屋內幾人聽到外面的動靜,都紛紛走了出來。
“首領,是民兄弟!”剛進院門的楊戩朝亮著火把的茅屋喊道。
姜林身後的馬六快速地朝院門跑去,只見楊戩身後,民被兩名唐方的兵士攙著走了進來,然後其他兵士陸續進了院門。當馬六在院中站定時,所有唐方的兵士立刻整隊,排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