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沐晚歌見過項錦後,便去廚房,看元宇傾親自下廚的“壯觀場面”。雖然某人以廚房油煙大為由,強烈要求她留在外面,可沐小狐狸又豈是聽話的乖寶寶?少有的撒嬌下,就連定力不錯的左相大人都抵擋不住她的要求,只得乖乖放行!
沐晚歌懶洋洋的倚在門框上,嘴角噙笑,目光柔和,一種從未有過的充實感油然而生。
以前,生活穩定下來後,她和那兩個臭小子吃住都在一起,做飯什麼的,也都是他們二人決定。每次回到家,工作累到不想動彈,哪一次不是飯菜全部上桌了,她才筋疲力盡的爬到桌邊,拿起筷子端起碗埋頭苦吃。
廚房於她而言,承載的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可就因為遙不可及,她很有自知之明的不去觸及。那麼多年,有飯吃,就埋頭扒拉;沒飯吃,就翹首以盼。從來都不幫忙打下手,只因怕自己會越弄越糟糕!
只是,多年後再進入廚房,不想竟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在如此平靜而滿足的心境裡。眼前這忙碌而修長的身影,這即便身處廚房卻依舊難掩其清貴的風華。
回想起以前兩人的相處,從一開始的猜疑、防備、小小的利用,再到此刻的相知相依,就好像在做夢一般。她從來不敢奢求,生命中除了那三個重要的人,還有誰能夠再進駐其間。
可是,眼前這人,已經做到了。
或許,她也該相信那兩個小子所說的“冥冥之中,自有天定”的說法!
“歌兒,有沒有覺得我很厲害啊?不僅上得了朝堂,還下得了廚房,簡直是世間少有的好男人,想不想把我娶回去?”即便是手持菜刀殺魚剖腹取內臟,元宇傾依舊有足夠的精力去注意那小狐狸的動靜。
更何況,小狐狸停留在他身上的視線那麼火熱而明顯,他想不注意到都難啊!
被元宇傾這麼一調侃,沐晚歌當即板起臉來,小手扇了扇,漫不經心道:“少廢話,專心做你手上的事情。要知道,殺魚也是需要很講究的哦,你可千萬不要留下一根魚刺啊!不然,若是被我吃到了,以後我再也不敢吃你做的東西了。”
“知道,我的好歌兒,”元宇傾衝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隨即揮動起手中的菜刀,笑著道,“當初,我跟祖母學做魚時,你知道祖母首要的叮囑是什麼嗎?”
“是什麼?”沐晚歌看著他,沒好氣道,“總不會是告訴你,一定要先將魚刺挑出來吧?”
“哎,歌兒,這回你可真是猜對了。當時祖母千叮嚀萬囑咐的,就是叫我一定要將魚刺全部挑出來。”元宇傾一眼便讀懂了她的心思,嘴角彎彎,笑意璀璨而明媚,“祖母告訴我,有個孩子,吃魚總是不注意挑魚刺,曾經很多次都被魚刺卡住了,以至於每次吃魚都死去活來的!更甚至,很多年內,都不敢再碰與魚有關的食物,導致什麼維生素缺乏!歌兒猜猜,那個笨到家、連魚刺都不會挑的孩子是誰?”
“我…我哪裡知道…我又不是梅姨…”沐晚歌一汗,想起多年前吃魚被卡在喉嚨裡的悲慘過往,耳根處微熱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埋怨道,“梅姨也真是的,居然連這等糗事都告訴你了,還讓不讓人有點隱私了…”
元宇傾瞧了瞧她白中泛紅的臉頰,繼續笑道:“這笨到家的孩子,所做的傻事還不止這些呢!”
“啊?”聞言,沐晚歌猛地抬頭,苦著臉叫道,“不是吧?我還有什麼傻事?總不會將我廚房裡的那些窩囊事兒都告訴你了吧?”
“歌兒承認自己是那個傻孩子了?”元宇傾心情頓時十分愉悅,看著某人少有的緊張表情,心裡頓時癢癢了起來,只覺得這樣的她萬分的可愛,若不是礙於手上沾著的魚腥味,估計此刻早就要實施心中的某些想法了!
沐晚歌大囧,想著自己積累多年的威嚴與英名,於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