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暮遠見狀,連忙解釋道:“郡主莫要多想…”
“嗯?那凌世子想要我如何想?”沐晚歌截斷了他的話,心裡卻是覺得好笑,想著這睿親王府的世子還真是好玩,逾矩來問關於自己的東西,卻讓她不要多想。是該說他可愛呢,還是說他矛盾呢?
凌暮遠被她這麼一接話,耳根處微紅了起來,有些不自然的看向凌晗允,卻發現自己的父王只是皺眉凝思的模樣,一點想要開口的跡象都沒有,心下不解,忙試探著開口:“父王,您不是…”
“遠兒!”誰想,凌晗允卻猛地打斷了他的話,靜靜的看著沐晚歌,卻發現她雖面色平靜,可眸光裡隱藏的戒備之色,還是被他捕捉到了,心下頓時瞭然,瞬間便收起早前的心思,笑著道,“今日出來已有些時候,本王就先告辭了!宇傾,關於蝕憶散的事情,找個時間,讓李秣陵到王府一趟吧。說不定會有什麼收穫。”
“凌叔叔,我曉得的。”似是看出了沐晚歌的異樣,元宇傾也沒有多說挽留的話,直接將人送出了門,才轉身走回府裡。
凌暮遠皺了皺眉,透過馬車的竹簾看了眼郡主府,頗是不解道:“父王,您為何不告訴她,這枚環戒,您找了很久!”
“告訴了又怎樣?”凌晗允卻是長嘆了一聲,語帶惆悵道,“你難道沒看見,當我提到那枚環戒時,她那戒備如小獸的神情?有此可見,她的戒備心是有多重。你說,若是為父單刀直入的告訴她,由這枚環戒牽扯出來的恩怨糾葛,她會是個什麼反應?”
凌暮遠眉頭瞬間打結,只吶吶道:“自然是…不信…”
“何止不信,在沒有真憑實據的情況下,說不定還會引起她的反感,到時豈不是適得其反?”凌晗允接下他的話,繼續說道,“她是個有主見而意志堅定的人,定然不會聽信我們的一面之詞。現在要說出前因後果,恐怕還不是時候。”
凌暮遠默了片刻,想起那個廢掉一隻手臂,卻沒有如尋常人那般大哭大鬧的女子,一股強烈的佩服感油然而生。
他天生紫眸,此前還是會受到世人各種看法的影響,自認是做不到沐晚歌那樣淡然自若的面對。這樣堅毅的心性,即便是身為男子的他,也有些自愧不如。
“父王,您為何要追究那枚環戒的下落?方才所說的作用,又是什麼作用?為何兒臣從未見過這樣的環戒?”越往深處想,凌暮遠越覺得奇怪,能夠讓他的父王重視到專程上門來問,這事情怎麼看都不簡單。
凌晗允卻是嘆了口氣,“為父也不知道。尋這枚環戒,也不過是受人之託而已。為父心裡也有很多疑問哪…”
隨即,又聽他低聲說了什麼,便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凌暮遠沒聽清楚,卻也不好再問什麼。
而前廳裡,送走了凌晗允父子的元宇傾,正一個勁兒的往沐晚歌肩頭蹭,直把她蹭得肩頭髮癢,實在受不了,一把揪起某人的衣襟,惡狠狠的威脅道:“姓元的,你不知道自己的頭有多重麼?就這麼擱到我頭上,萬一兩邊的肩膀不對稱了,你讓我還怎麼出去見人啊?”
“那就不出去了,我正好可以把你藏在家裡,不讓別人覬覦你的美好。”某人依舊不停的蹭著,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沐晚歌一汗,心想這算是甜言蜜語麼?某人說起來,還真是絲毫不含糊。
只是,一想到他這異常的反應,沐晚歌頓時起了疑心,連忙轉頭捧起他的俊臉,不解道:“姓元的,你怎麼了?以前不見你這麼黏人的啊!來,跟我說說。”
“真想知道?”元宇傾沒好氣的挑眉看她,眸光深邃難懂。
沐晚歌點了點頭,神情虔誠而真實。
“唔…歌兒,我沒什麼,你也不必擔心啊!現在你可是金貴得很,萬不能出現任何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