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只覺手臂一歪,身子快速的往後退,待看清撞上自己的人是玉淑梨時,眼裡頓時閃過一絲嫌惡之色。
“嘶”,玉淑梨猛地抬頭看著對方,卻撞入了一雙紫色的眸子裡,甚至連脾氣都忘記發了,直接往後退了過去,臉色變了變,顫抖的手指直直指向凌暮遠,怒道:“你這個妖怪,怎麼不待在府裡,竟然出來嚇人…”
“郡主,我家世子是先帝親封的凌世子,您不可以稱他為妖怪!不然,便是藐視皇威!”跟在凌暮遠身後的雲竹頓時提醒道。
只是,看著世子那無甚表情的臉,心中不由得長嘆一聲,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世子估計也早已習慣了。只是,心中卻是擔憂著,也不知道這個習慣是好還是不好!
許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玉淑梨連忙收斂起周身外洩的囂張氣息,只是那手顫抖著,似乎忘記縮了回去。完了,這人天生妖怪,她們都說不能碰的,那剛才自己撞到了他,豈不是…
越想越怕,玉淑梨面色變了又變,看著凌暮遠的眼神裡更是帶著一絲絲的恐懼。
雲竹眼裡頓時劃過一絲鄙夷和嘲諷,堂堂郡主竟然如此儀範,可真是令人無法恭維。
凌暮遠正欲離去,眼神不經意掠過之處,卻忽然看到了什麼東西,腳步一轉便轉向玉淑梨,直把玉淑梨逼得節節後退。
“喂,你要做什麼?本郡主告訴你,離本郡主遠點…”玉淑梨繼續顫抖著手指怒道,只是底氣已有些不足。心中暗自惱怒了一下,想她天不怕地不怕,竟然會對這個妖怪產生一種恐懼感。幸虧現在大堂內沒有人,否則還真是要丟掉肅親王府的面子了。
凌暮遠猛地停住了腳步,看向她手上的環戒,沉著聲問道:“這枚環戒,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玉淑梨面色一怔,隨即看向手上戴著的環戒,嚷嚷道:“什麼從哪裡得來的?這本來就是本郡主的!”
“當真?這環戒看上去很普通啊,淑梨郡主身份尊貴,又怎麼會戴這等廉價的飾物?”凌暮遠眼神危險的問道。
玉淑梨被他這樣的眼神看得心下一慌,聲音都有些發顫起來,連忙道:“本郡主就是喜歡戴,你管得著麼?”
凌暮遠微眯起雙眼定定的看了她半晌,直到將她看得面色變了又變,眸光頓時暗沉了下來,再一看她手上的那枚環戒,隨即轉身往外走去。
看到那令她驚懼的人扎眼便離去,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環戒,玉淑梨氣不打一處來,眼中的狠戾之色頓時令人心驚膽戰。
走出酒樓後,凌暮遠登上馬車前,對著雲竹吩咐道:“雲竹,去將玉淑梨手上那枚環戒的來源去處查清楚。”
“世子是懷疑…”雲竹試探著開口。
誰想,凌暮遠卻是搖了搖頭,語氣甚是堅定道:“根本就不用懷疑。這枚環戒不是她的。以玉淑梨的性子,會戴這麼普通的環戒麼?更何況,你是沒有看到她方才的驚慌神色,想來心中定然是有鬼的。給父王送一封信,告訴他找到線索了,隨即吩咐手下的人,盡力查探這枚環戒的相關資訊!”
“是,世子。”雲竹連忙應聲,駕起馬車便離開酒樓。
“妙,真是妙!無怪乎顧尋都要對你甘拜下風!如此方法,可真是妙啊!”養心殿內,忽然傳出一聲爽朗的笑聲,足可見那人心情愉悅的程度是有多深。
而慕晚歌聞言,則是立即走到昀孝帝一尺之外的地方,連忙恭敬的行了一禮,淡淡道:“皇上謬讚了。傾顏不過是取了一個巧字!”
“郡主能夠取到這個巧字,可是省了多少人力物力啊!微臣是自愧不如啊!皇上,您說是不是?”顧尋連忙笑著道。
昀孝帝笑著點了點頭,隨即道:“顧尚書所言極是。能從諸多異相中取到一個巧字,可謂是匠心獨運呢!傾顏便不必過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