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煤!誰要開封就開封去,她不稀罕。
“哈哈哈…”看著慕晚歌匆忙離去的身影,元宇傾開懷大笑。
沒想到這個自信而冷靜的人,竟然也會有近乎倉皇而逃的這一天。向來都是別人被她逼得無話可說,何曾見過她這般狼狽的模樣?
元宇傾摸摸下巴,頓覺榮幸感倍生。自己可真是功不可沒啊!
待覺察到身後沒有傳來緊緊跟隨的腳步聲時,疾走的慕晚歌才慢慢停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前世,除了那兩個人,誰對她不是畢恭畢敬,誰敢說一句玩笑話?而即便是那兩個臭小子,也不曾公然說出這樣的話。
如此異常的現象,不得不讓她心中暗暗思忖著,是對方調戲良家婦女的手段過於高明,還是自己本身的言行舉止出了什麼讓人誤會的問題?
“歌兒,你怎麼不等等我,竟然跑這麼快?”身後傳來一道笑聲,慕晚歌放鬆的身子瞬間又緊繃了起來,嘴唇緊緊抿著,看著衝到自己面前的男子,眸光微微閃了閃。
元宇傾一愣,本來還以為能夠多看幾眼她惱羞成怒的可愛神情,誰想她竟然恢復得這麼快!一時間竟然玩心大起,笑道:“歌兒,你…”
“打鐵鋪在哪裡?”不想,慕晚歌卻冷靜打斷了他的話,不給他絲毫插嘴的餘地。看到他怔愣的神情,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這一刻,她知道自己做對了。與其讓他繼續方才的話題,倒不如自己打斷他的話,這樣自己也可以變被動為主動,輕而易舉的轉換話題。
果然,元宇傾一聽她要找打鐵鋪,再也顧不上自己的玩心大起,連忙道:“你找打鐵鋪做什麼?”
“打造一把防身匕首,”慕晚歌淡淡看了他一眼,“打鐵鋪在哪裡?”
“防身匕首?我之前給你的碧玉簫呢?”元宇傾皺著眉看她,心裡莫名的有些失落。
慕晚歌清涼如水的目光淡淡瞥了他一眼,薄唇輕吐:“青楓衛以網相捕,我用來割網,然後打鬥過程中被摔到了地上,碎了!”
話落,她很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明明知道是用來防身的,居然還拿個易碎的東西給她,碎了也在情理之中,能怪她麼?
本來以為元宇傾會失落上好一陣子。誰想,他卻是嘴角一勾,一把拉過慕晚歌,往某個方向轉去,甚至邊走邊問道:“歌兒,你想要打什麼樣的防身器啊?匕首就不要了吧。這東西太尖銳,一不小心就傷到自己。要不打一把軟劍吧?軟劍輕便易於攜帶,可做腰帶,亦可做殺人利器,一舉兩得。嗯,就這麼說定了。這樣,你一把,我一把,剛好湊成一對。對了,我名字都想好了,你的那把叫做冰魄,我的就叫赤練。歌兒,你看這名字如何?”
慕晚歌嘴角狠狠的一抽,自己摔碎了他的碧玉簫,他不是應該傷心麼?還是說,他根本就知道會有碎的那一天?只是,既然知道會碎掉,為何還送這個東西給自己?
其實,元宇傾卻是另一種想法。當初送她碧玉簫,只是為了讓其近身防衛,根本就沒有預想過會遇到青楓衛追捕的意外情況,碧玉簫能替她擋去青楓衛的襲擊,即便是碎了,也是碎得其所。而最讓他高興的是,她竟然隨身攜帶著自己所送的碧玉簫。這是不是說明自己的努力終於看到了一絲絲曙光了?
看到某人邊走邊傻笑的模樣,慕晚歌忽然不忍心去打擊他,就連被他拉住的手在掙扎未果的情況下,也沒有一再堅持要抽出來。許是覺得這樣的笑容這樣的語氣很溫暖很難得,又或許是因為一瞬間腦海裡閃過了一些泛黃的片段。似乎,那些年裡,她也曾經這般傻傻的笑過。
只是,一晃經年,人事變遷。
不知不覺間,走過熱鬧的大街,穿過略顯冷清的小巷,兩人拉拉扯扯著便來到了一家打鐵鋪前。只是,鋪面已經關門,此刻竟連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