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的父王,這兩位王爺都不在京都城居住,故即便是朝中官員也很少能夠見到,完全是領著朝廷的俸祿過閒散王爺的日子。
而裕親王便是陳靜卓的父王,膝下僅有陳靜卓一子,對他甚是寵溺,恨不得將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自己捧到最金貴的兒子面前。肅親王有膝下兒女甚多,但在這些兒女中,最疼愛的還是玉淑梨和五公子玉琉清。這兩位王爺在京都城裡倍受達官貴人尊崇,這或許與其朝堂中的地位息息相關。也難怪,當初長街之上,陳靜卓敢那麼肆無忌憚了。
慕晚歌淡而輕的視線落在肅親王的身上,卻發現他在她看過去的那一刻,也正轉過頭來看著她,並朝著她微微頷首,遙遙舉杯。慕晚歌看著那張臉,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她眸光微閃,一一掠過肅親王身旁的墨黑色長袍男子、玉雲洛、最後視線落在太子玉雲燁身上,腦中有一個近乎荒唐的可能呼之欲出。
她眸光一緊,臉色頓時暗沉下來,杯子上的手握得緊緊的,似是要藉此平復心中的震撼紛亂。這時,一道凌厲無比的目光直直射在自己的身上,慕晚歌眼角微抬,卻發現當自己看過去時那道視線已經快速的撤了回去。她心中一驚,連忙閉上眼睛,告訴自己一切都是自己無中生有的想法,這個世界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不堪。但是腦海裡那幾張臉卻在作無止境的漂浮運動,連她都不知道,漂浮後的結果會是什麼。
元宇傾執著一杯酒在那裡自斟自飲,近乎無聊的舉動卻被他做出了一份灑脫。自從慕晚歌踏入墨芳亭,他的視線就從未離開過。看著她在玉心怡面前應付得遊刃有餘,心裡充溢著濃濃的欣喜。而當看到她的視線落在別人身上卻看都不看他一眼時,心裡頭頓時又難受到不行,怎麼想都想不明白,別人哪點比他好,竟能讓她對他這麼不屑一顧?
尤其是當她的視線停留在太子、洛王一處時,心頭似是堵了什麼一樣,莫名的不舒服起來。仰起頭喝下滿滿的一杯酒,元宇傾又情不自禁的看著對面的慕晚歌,看著她的淺笑、平靜、淡然。
只是,這次,他卻是冤枉慕晚歌了。慕晚歌之所以會環視周圍的人和物,不過是懷著多瞭解情況的想法,並沒有什麼視線停留不停留的說法。若是可以,她才不願意在這裡乾坐著看一群猴子演戲呢!
不過,元宇傾的視線從來都無法讓人忽略,慕晚歌心裡微嘆了口氣,直直迎上他的視線,想著這個男人就不能收一收過於灼熱的目光麼?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如此無所顧忌,眼看著玉淑梨和慕香玉就快要把眼珠子瞪出來了!
慕晚歌狠狠的瞪了元宇傾一眼,示意他不要過頭了。
誰想,此舉卻惹得元宇傾無聲彎唇,一直以來的鬱悶情緒頓時煙消雲散,連忙拉起身旁的男子敬起酒來:“來,顧尚書,本相敬你一杯。”
“元相客氣了,請!”顧尋客氣了一番,隨即朝著他舉杯對飲起來。
“胥城水患之事,顧尚書可有什麼想法?”元宇傾眼角瞥了某人一眼,忽然問道。
誰想,顧尋卻是搖了搖頭,“未到胥城,一切都還處於未知之中。劉城守所能提供的訊息實在是太少了,但好在最關鍵的已經被我們掌握在手中。這幾日,胥城的雨估計也停了,到時候免不了大量修築河堤,想來又是一番耗人耗力的修整。後續的百姓遷移安置事項,卻也是極為頭疼的。不過好在皇上對胥城極其重視,命我等明日便啟程,不然坐在京都城裡乾著急,這急都急出毛病來了。”
元宇傾贊同的點了點頭,眼角瞥到慕晚歌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眉頭不禁皺了起來,直把顧尋嚇了一跳。不過他的神色變化也不過瞬間,只聽他低聲道:“你說得對!為今之計,只有到了胥城才算!”
“也只好如此了!這次去胥城,沒有十天半個月怕是回不了京都了。”顧尋微嘆了口氣,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