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試一下?嗯?”
低沉而又威嚴的聲音從他口中吐出,帶著一絲絲輕淡無痕的威脅,卻讓趴在地上的黑衣人趴著往後挪了一步,口中竟還不閒著:“你以為你能對我怎樣?你不過是個臣,主子若是知道你殺了我,定不會饒過你的!”
他話音剛落,寧淵兩道鄙夷蔑視的目光頓時射向他,像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而元宇傾卻是笑著搖了搖頭,似是極為可惜,又像是為他嘆息,“就連你主子都要給本相三分薄面,你以為你是誰,竟敢威脅本相?”
黑衣人聞言,頓時變得惶恐起來,元宇傾說得沒錯,即便是主子,也要對他禮敬三分。自己剛才怕是腦子蒙了豬油了,竟然敢這麼赤裸裸的威脅他。回想起主子對元宇傾的評價,一顆心頓時涼了一大半。今日落在此人的手裡,自己怕是要栽了!
“怎樣?想清楚了沒有?”元宇傾看著他精彩的臉色變幻,修長的手慢慢的轉動著桌上的杯子,杯底與桌面碰撞,發出略顯刺耳的聲響,在這個寂靜的房間裡慢慢將緊張恐慌上升至高漲點。
黑衣人艱難的吞了幾下口水,惶恐道:“想…想清楚什麼?”
“說吧,你主子為何不讓你去保護慕大小姐,反倒是監視起慕五小姐來了!”元宇傾滿臉笑意,只是眼中的冰冷卻足以將他凍成冰雕。
黑衣人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緊咬著牙,不肯說話。他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這一生都要忠於主子,即便元宇傾怎麼逼迫,自己都不可能說出主子的事情。大不了一死,以謝主子的大恩大德!
“看來肖侍衛對太子很是忠心啊,竟連半個字都不願意透露!”元宇傾手中的杯子重重的落在桌面上,卻將黑衣人嚇得一跳,隨即又回過神來。既然元宇傾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想要脫身已經不可能,倒不如死守著自己的嘴巴,為主子盡忠。
寧淵眼裡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太子府的人。
自己之前也派人去查過,只是一直都不曾查到些什麼。而主子竟然知道…
“咚”的一聲,寧淵手執佩劍單膝跪地,頭垂向地面,請罪道:“卑職失職,請主子責罰!”
元宇傾自是聽出他所說的“失職”是指什麼,卻也只是擺了擺手,笑了一下,“你不知道他是誰,很正常。肖氏兄弟雖為你所知,卻幾乎未曾出現在人前。不知者無罪!起身吧!”
“謝主子。”寧淵立即起身,走到他身後站好,對自家主子的敬意更上一層,看向地上那人的眼神越發的凌厲黑煞。
據他所知,太子府內的暗衛首領叫肖揚,副首領叫肖肅,兩人為親兄弟,雖為侍衛,卻一直隱於暗處保護太子玉雲燁。肖揚的首領職責勝於一切,是負責太子的性命的,定不會被派去監視慕五小姐,那麼此人,便是肖肅了。也難怪他會死咬牙關不鬆口。
他對太子不瞭解,但這些年也沒少與太子府的暗衛打交道,知道那些暗衛在肖氏兄弟的訓領下,一直都忠於太子,好幾次都有暗衛落在他手裡,卻無法從他們口中探出什麼秘密。一個普通的暗衛尚且如此嚴謹忠誠,更何況是暗衛的副首領?看來,今日怕是不能從肖肅口中撬出隻言片語了。只是,太子將暗衛安排到了慕五小姐的房外,又是為何?莫不是對慕五小姐感興趣?
這兩日,主子幾乎都是和五小姐在一起,並且他也看得出來,主子對慕五小姐是不一般的。若是真如自己所想的,主子豈不是要對太子出手?
“肖侍衛勇氣可嘉啊,竟能在本相面前還死守著腹中的秘密!看來本相不使出點手段,是不能讓你吐出半句真言了!”元宇傾冷冷笑了一聲,隨即吩咐道,“來人,將此人帶回元相府,拉入暗室好好招呼,別讓他以為咱們元相府沒有規矩。”
寧淵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