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來救我?
難怪樂進不慌!
樂進臉色一沉,望著我道:“難道聖女想要出爾反爾麼?那麼在下不妨跟聖女交個底,我這裡不單有三火令,還有教主親筆書信一封。若聖女不肯與咱們同行,在下便只能發信,叫他們立即動手了!”
我笑道:“看堂主變臉當真有趣。不過縱是你再怎麼嚇唬我,我卻還是恕難從命的。畢竟我這次回魔教只是預備著放點血,可沒想著摔成個粉身碎骨。”
樂進笑道:“聖女過慮了,這群大鳥穩妥得很,更何況還有在下和數名教眾陪著聖女同坐,就算萬一出了什麼差錯,聖女也可用教眾作為墊腳石安全著陸,卻是不必擔心。”說罷又要伸手來抓我。
我情知必坐不可,臉色當即有些難看:“如此,我該誇堂主心思縝密麼?”
樂進坦然一笑:“聖女謬讚。”
又向那鳥群一比:“聖女,何必撕破了臉?”
我眨眨眼睛,心裡當即有了主意,於是裝作勉為其難的樣子,戰戰兢兢地走到皮毯中間抱膝坐下。
樂進也帶著兩名教眾在我左右坐定。他吩咐一聲起,前頭掌線的那披甲人口中當即發出幾聲清嘯,周圍大鳥聞聲俱是張開雙翼,助跑之後,便從崖上躍了出去!
我慘叫一聲,撲倒在毯子上瑟瑟發抖。
樂進笑道:“聖女不必驚慌,咱們穩妥得很。”
我只顧閉著眼睛慘叫不已,約莫著差不多之後,突然右手一搗胃袋,向著一名教眾哇哇吐個不休。
那教眾倉促間躲閃不及,被我淬著毒的胃液噴了半身,當即慘叫一聲捂住頭臉,轉眼間便是氣若游絲。
我繼續幹嘔個不停,嘔了半天,又伸手去抓前頭披甲人的肩膀:“降落!降落!我不行了!”
樂進一把按住我,怒道:“聖女要做什麼?”
我慘叫連連:“降落!我憋得慌!降落!”
老子有恐高症,你能奈我何?
樂進怒叱一聲,另一手抓起那中毒的教眾,刷的一下將他徑直扔了出去,自己坐到我旁邊,憋著氣安撫我道:“聖女不過是從沒飛過,一時不適應罷了,不如閉上眼睛,打坐片刻?咱們傍晚即會落地歇息,如今只有不到兩個時辰而已,聖女忍一忍就過去了。”
我繼續尖著嗓子哀嚎:“不行!我害怕!我害怕!”媽的,飛這麼快,傍晚時一半路程都走完了,我還裝個屁啊!
樂進依舊不為所動。
我艱難地再嘔出一點酸水,暗暗運功封閉住自己氣門,啞著嗓子哀求道:“就算不能落地,飛低一點也行的。現下太高,我喘不過氣來了……”
現下性命攸關之際,我自然捨得對自己下狠手。樂進還在猶豫間,我卻已經覺得眼前發黑,腦中金星亂冒,當即咚的一聲倒在毯子上,卻仍是將氣門死死壓著。
樂進伸手探我脈搏,慌忙高喊那披甲人快快降下高度。
我一邊感受著輕微的失重,一邊慢慢鬆開氣門,待到約莫十一二丈,與樹同高的地方,我才猛地喘咳一聲,大口呼吸,彷彿重獲新生。
那披甲人嘶嘶道:“堂主,鳥群在這種高度無法借風滑翔,速度便大大降低,原本三日可到的路程,現下恐怕要七八日才行了。”
七八日?!算上之前拖延的那一日,最多也不過九天,程錚能趕得及嗎?
我慌忙偷瞄樂進的臉色。
他總算露出一點焦急慌亂的神情,垂目沉思片刻之後,低聲吩咐那人道:“你控制速度,務必六日內趕到!”
披甲人答應一聲,雙手牽著絲線清嘯連連,那群呆鳥當即拼命撲騰翅膀,勉力飛翔。
我心中焦急,卻也知道現下不宜再多說什麼,只得裝出一副懨懨的樣子伏在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