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蜻蜓撼柱,忙棄了這個念頭,左鐧向他攔腰一掃。
上官雄如法炮製,又抓住了他左鐧,接著發出一聲霹靂般的暴喝:“撒手!”
姚遠頓覺雙臂幾乎被扯掉,接著一股腹血湧向喉嚨,口中一甜,但卻仍緊緊地抓住雙鐧不肯放鬆。
“好硬的骨頭!”上官雄稱讚道,忽然一抖一震,姚遠雙臂如受電殛,再也抓不住鐧柄,已被他雙雙奪下。
上官雄倒執雙鐧一左一右橫砸,閃電般地砸在他雙肋之上,“喀啦”聲中,姚遠左右肋骨俱斷裂了數根。
姚遠忍住劇痛縱身撲上,雙拳猛搗向上官雄的左右“太陽穴”。
“噹啷”聲中,上官雄棄了雙鐧,後退半步閃避開,看準破綻一手揪住他胸衣,順勢一甩,將他斜甩出丈餘外,“砰”的一聲,姚遠重重的撲倒在地。
“投降吧!饒你不死!”上官雄厲喝。
“做夢!”姚遠一邊咯血,一邊爬起身來,突然飛身而起,奮起畢生功力,雙掌向他胸口推落。
上官雄雙掌一併,黑氣大盛,“砰”的一聲四掌相交,上官雄紋絲不動,姚遠卻頓覺胸口一緊,“噗”的噴出一口血箭,“蹬蹬蹬”踉蹌著倒退了三步方始站穩。
“受死吧!”上官雄獰笑,目中兇光暴長,忽然鬼魅般地欺近,雙掌猛推在他胸口之上。
姚遠慘叫一聲,五臟六腑早已被震得粉碎,倒飛出丈餘外,“砰”的一聲撞在一根通天柱上,簌簌灰塵散落中,岳陽樓震顫。
“啪噠”一聲,姚遠軟軟地掉落在地面上,已然氣絕。
上官雄再也不看一眼姚遠的屍身,轉首見眾屬下已列定了陣形,一邊滿意地點點頭,一邊負手緩步走出,環首掃視了一遍,見冷經天正看守著被擒的竇行空,吩咐道:“看好他!”接著又吩咐馬名山:“軍師,你在這裡帶領著大夥兒,我上去看看!”
馬名山正色道:“盟主放心,一隻蒼蠅也飛不過去的!”
上官雄微笑道:“好!有勞軍師了!”說完,轉身向樓上快步走去。
上了二樓,但見遊廊上、大廳內到處都橫七豎八的躺倒著雙方死傷的幫眾,在己方五、六十名高手的圍剿下,僅餘二十來名滿身血跡的敵人尚在負隅頑抗。
他放下心來,輕輕吹著口哨施施然地又上了三樓,所見的情形與二樓的差不多,二、三十名己方高手正圍攻著數名敵人的高手。
二樓上浴血奮戰的曲風,在白展鴻的狂攻下早已是險象環生,幸好他輕功卓絕,而白展鴻又不願以多欺少,堅持要一對一的與他相鬥,他才得以與對手周旋了這麼久。
他一邊遊鬥,一邊關注著周遭情形,見轉眼間己方僅剩下了十餘人,而自己也抵擋不了幾招,便會斃命於斯,心知離全軍覆沒只是彈指之間的事了,他那早被驚怒和悲痛麻木了的神經已然沒有了感覺,心下只是悲涼一片。
“樓主死了!六姐也死了!所有的兄弟全都會死光了!岳陽樓覆滅了!”他心裡迷茫、混亂地想著,不知不覺已然淚流滿面。
淚眼朦朧中,但見白展鴻的嘴角泛著輕蔑地冷笑,所有圍攻他們的敵人都在得意地冷笑著,那神情猶似貓戲老鼠一般,只待老鼠精疲力盡了,而他們也覺得玩夠了,才伸出鋒利的爪子,將自己一夥抓扯得粉碎。
“不!我不甘心!”曲風的心裡忽然如有一隻潛伏著的洪荒猛獸在嘶吼,“全都死了,誰來給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