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點奇怪!要不,我去看看!”
“好。”邱陵頷首,囑咐道:“小心一點,別讓對方發覺了。”
阮心剛點點頭,自床頭拿起一對寒光閃閃的小斧頭,攏在袖中,出了房門,小心翼翼地走到一間客房外的門邊,將耳貼在門上靜聽。過了一會兒,又走到挨著的另一個房門去靜聽,如此將那幾間客房都側耳聽了一遍,轉身走回。想了一想,還不死心,又回到一個房門口靜聽了好一會兒,接著用唾沫溼了右手食指,在窗戶紙上戳了一個洞,瞄眼細看了一會兒,輕輕搖了搖頭,快步走回房中。
“怎麼樣?”邱陵見了他的神情,料想沒什麼收穫,還是問了一下。
“真奇怪,一點聲息都沒有!”阮心剛又皺眉搖頭,“好象根本就沒人住。我還戳破窗戶看了一下屋中,雖然黑漆漆的看不清楚,但感覺十有**是沒人住。”
“是麼?”邱陵停了腳步,歪頭思忖了一下,一把抓起小几上的帶鞘鋼刀,沉聲道:“走,去看看!”
二人來到一間客房前,邱陵用刀柄輕碰了一下門,凝神靜聽了一會兒,一點反應都沒有。接著又用力敲了兩下,仍是沒有動靜,於是一咬牙,“蓬”的一腳揣開房門,迅速閃身躲到一旁。
“哧”的一聲,邱陵手中火光亮起,二人一步一步地小心進了那客房,向床上看去,卻哪裡有人?
邱陵拔出鋼刀,一步竄到床前,蹲下身去檢視床底,空空如也。接著又站起身來檢視床上,見被子並未疊起來,便一把掀開被窩,探手摸了一把,轉頭對阮心剛道:“有餘溫,剛走不久!我們再去看別的房間!”
“蓬”“蓬”聲中,二人一會兒踢開了其餘幾間客房檢視,結果也是一樣。兩人對望一眼,一時驚疑不定。
“啊!”“啊!”兩聲淒厲的慘叫聲幾乎不分先後,自後院處傳來,接著,興奮的馬嘶聲、凌亂的馬蹄聲打破了客棧的寧靜。喧囂聲中,有人尖聲叫道:“有敵人!乘馬跑啦!”“快追!”“唐雙、唐邊受傷了!”
邱陵和阮心剛忙飛奔下樓梯,轉眼間已到了後院,但見六、七名唐門弟子正蹲身檢視地上躺著的二人,一人見邱陵二人來了,惶急的指著後院洞開的大門,大聲道:“邱叔!剛才敵人忽然出現在了馬廄,騎上馬就跑!我們攔不住,唐雙、唐邊反被刺傷了!不過,我們打中了一個!”
唐門眾人和沙氏兄弟也相繼趕來,見邱陵正蹲著檢視傷者,唐毅一邊奔過去,一邊急聲問:“邱大哥,怎麼樣?”
邱陵回頭道:“無大礙!唐雙被刺傷了大腿,唐邊傷了右肋和左臂。我們得馬上去追!留兩名兄弟照看他們就是了!”
眾人紛紛騎了馬追入雨夜中。追出裡許,見黑沉沉的大道上一動不動的倒著一名敵人,旁邊站著一匹馬,不住悽聲哀鳴。
邱陵無暇理會,縱馬當先而行,又馳出不到二里,忽然有馬哀鳴跪地,將馬上之人險些摔倒。
“怎麼回事?”邱陵、唐毅均大聲喝問,話音剛落,身下坐騎也相繼跪倒,好在二人均身手矯健,飛身躍離馬背站定。回頭一看,餘馬剎那間紛紛跪倒,馬嘶聲、人呼聲響成一片。
有幾人晃亮火熠子,邱陵俯身檢視,但見眾馬目光迷離,流涎不止,屁股後“稀哩嘩啦”的不斷排出稀屎,臭氣熏天。有幾匹馬痙攣著欲奮蹄爬起,終於在無奈的悲嘶聲中復又跪倒。
“好狡猾的賊子!”邱陵咬牙切齒,“哎!都怪我大意,沒預料到他們會在馬料中下巴豆!……我們先回去吧,客棧中還有一些馬,看夠不夠我們乘坐!”
眾人展開輕功飛奔回雙江客棧,沙老大跑到倒在大道上那漢子旁,晃亮火熠子照了一下,大聲道:“這傢伙死了!邱大哥,不如我就騎著他的馬,先去追敵人吧!”
邱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