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錠足有二兩重的銀子,道:“勞煩這位掌櫃的,打聽個事:少林空淨大師是否住在貴客棧?”劉掌櫃滿臉堆笑的站起身,問道:“各位老闆是?……”那青年笑道:“我們是那位大師的朋友,有重要的事情找他。聽說他來了均州,特趕過來相會。”劉掌櫃道:“是有一位老僧,帶著幾個青年僧人住在鄙店。但不知是否是您要找的那位大師。”經昨夜兩派爭執之事,其實他已知道那幾名僧人就是空淨一行人,卻沒有坦然相告。
當下那青年問了空淨的長相,劉掌櫃如實說了,那青年喜道:“沒錯,就是他!”劉掌櫃道:“不巧得很,他們一行一早就上武當山賀壽去了。”那青年道:“我知道他們現在肯定去了山上。沒關係,我們傍晚再來。”劉掌櫃問道:“老闆怎麼稱呼?要不要鄙人轉達那位大師?”那青年笑道:“在下姓木。若大師回來時我還沒來,請轉告大師,讓他在客棧等著,我會來找他的。”劉掌櫃答應道:“一定,一定!”
二人轉身走出幾步,那青年忽然回頭問道:“掌櫃的,再問一個事:先前我在附近打聽空淨大師的住處時,隱約聽人說,昨晚貴客棧有僧人同別人起了爭執,還大打出手。不知可有此事?”劉掌櫃點頭道:“是有這麼回事。聽說先是那大師的門人出言不遜,被崑崙派的一個叫東方震的年輕人打了一頓,接著大師把那東方震制服了。但後來雙方又和好了。”那青年點點頭,微笑道:“那我就放心了!多謝掌櫃的,打攪了!”
二人出了客棧,穿街過巷,轉進一個衚衕,走了幾十步,進了一家客棧。二人輕步上了樓,走到木廊角落,在一間緊閉房門的客房前停下來,屈指以一長兩短的節奏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一個語聲不大但卻威嚴的聲音傳出。
那青年輕輕推開房門,二人舉步入內,反手關上門。一個五十來歲的青袍人端坐木椅,身前的小方桌上放著一張摺痕累累的《大明地圖》。此時他正垂首靜靜的看著。
“說吧。”青袍人終於抬頭,微隆的鼻子,稜角分明的面孔,儒雅中帶著剛氣,有種不怒自威的懾人氣勢。
那青年道:“屬下二人已打聽清楚:空淨大師一行確實是住在四季客棧。屬下還聽說,少林派與崑崙派還起了衝突。”
“哦?有這種事?”青袍人目光閃動,:“知道他們為什麼衝突嗎?”那青年將劉掌櫃的話說了,青袍人靜靜的聽著,若有所思。忽然面露喜色,自語道:“妙極!”
“妙?什麼意思?”一直默不作聲的那虯鬚壯漢不解,疑惑的望著青袍人。青袍人瞟了他和那青年一眼,眼神中有種莫測高深的東西,並不回答問話,溫言嘉許道:“這事你們辦得很好!”二人齊均面露喜色。
“多帶人手,密切監視住四季客棧和山下要道,小心別讓人察覺了。一有了少林派和崑崙派下山的訊息,立即來報!”青袍人嚴肅的吩咐道。
※※※申時過後,賀壽者逐漸下山,不多久,原本清冷的街道又熱鬧起來。整個均州城轉瞬間又被擁擠和喧囂充塞。
華山、全真、崑崙、崆峒、青城五派掌門一向交厚,帶領著門下弟子,隨著人流下山。紫石受烏木掌門所託,送五派眾人回均州城。烏木掌門的意思,不但是要顯示出對這幾位道友特別親近,亦有讓紫石多和這幾門的青年才俊親近、交流之意。經過在山上的半日相處,沈凌霄與這幾派的十幾名同躋均已認識,但彼此還都不熟稔。“道門四秀”卻彼此見過不少面,相互熟悉,一路之上,很自然的走在一起,相互交流著一些武功上的心得,也談論一些闖蕩江湖的得意之事。
沈凌霄默默的跟在身後,聽他們意氣風發的縱情暢談,不由得又是自卑,又是豔羨。由於道門武功的修煉方法和功力程度的判定相似,從他們的談話中,意識到自己同人家尚有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