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沒什麼,你的內力是怎麼來的?”
吉娜道:“我也不知道……啊,說漏了嘴了!那天琴言姐姐拿了本書給我念,說是照這本書就能練成內息,然後學起閣主的劍法就快的多了。我一想這樣很好啊,就跟著那本書上學。剛試了一下,就覺得周身發熱,好象火烤了一般。我嚇壞了,琴言姐姐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帶我去了樓姐姐那裡。樓姐姐看了半天,說是我本身裡面就有好多好多的內息,只是隱藏得很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就是了。她用好多好多的針扎到我身上,說要用鑄劍的辦法將我的內息給煉出來。煉到昨天晚上,我都快死了,樓姐姐說煉好了。拿草藥給我泡了三個多時辰,我就覺得身體裡有個人,我要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還特別好使,你看我叫她跳,她就能跳的這麼高呢。”說著,吉娜突然凌空而起,拔起三丈多高,在空中頓了一頓,然後緩緩落下。似乎背上生了兩隻巨大的翅膀,兜得身子都沒重量了。卓王孫眼中露出了種很奇怪的神色。吉娜緩緩落下,道:“你看我的內息怎樣呢?”
卓王孫道:“樓心月真是無所不能,竟然能給將你體內凌亂的氣息凝鍊,鑄出如此神妙的內息來。你這修為,大概在江湖上也很少有人能比得上了。”
吉娜喜道:“那你可以好好地教我練劍了麼?”
卓王孫道:“你劍術已然入門,不需要我教了。”
吉娜大失所望,卓王孫看著她,悠悠道:“不過你可以來偷月亮菜了。”
依舊是中堂,猛虎圖,卓王孫依舊揹負手而立。
“吉娜不是姬雲裳派來的。”
韓道明更恭謹地俯下身子,等著卓王孫解釋。他知道卓王孫這麼說,一定有很堅定的原因,而閣主一定會說出來的。他的職責,就是要仔細地聽,然後提出幾點小漏洞來,才能鞏固自己的地位。
“我教授吉娜劍術,就是想試探一下她的武功修為。若是那天你的判斷沒有錯誤,想必吉娜身上的確懷有武功。我教她劍法,若她領悟的太快,或者露一點學過武功的痕跡,我就當場將她格殺。武功高的人,就算隱藏得再好,在真正危險的情況下,還是會有反應的,一定有。”
他笑了下,道:“在傳劍的過程中,我動了三次殺意,她並不是沒有反應,但那反應卻極為凌亂,根本看不出人為的控制。後來她被樓心月打通經脈,內息貫穿,雖然氣機變得強悍無比,但卻不會控制,經常反挫損傷自己。因此,我判斷,最可能的情況是,有人將自身的功力過渡了一部分給她,卻沒來得及教會她怎麼應用,她便進入華音閣了。”
韓道明沉吟道:“如此說來,吉娜仍是奸細了?”
卓王孫搖了搖頭,道:“也不能這麼說。能夠隱藏得這麼好,一種情況是吉娜是個聰明絕頂而且心機深沉的人物,為別人授意而潛入華音閣的。另一種情況,就是吉娜對這些情況根本一無所知,她是真正的天真。”
韓道明道:“真正的天真?”
卓王孫慢慢點頭,道:“有的時候,真正的天真,才是最可怕的。無論多聰明多深沉的人,孤身而入華音閣,終究會露出些馬腳。但若是真正的天真,則本來就沒有陰謀,心中自然坦坦蕩蕩,無論怎麼試探,都試探不出來的。”
韓道明道:“這樣說來,吉娜是無害的了?”
卓王孫道:“天真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天真後面的東西。比如說,姬雲裳。”
韓道明恍然道:“閣主是說,吉娜是真正的天真,但姬雲裳卻可以藉著她這天真,趁機竊取我們的機密?”
卓王孫道:“吉娜這樣的孩子,誰見了都喜歡的,一喜歡,難免就洩漏了點機密給她,她心底坦蕩,說不定就會說了出去,那就最為可怕了。”
韓道明道:“閣主既然洞悉了姬雲裳的計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