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握物的左手,欲哭無淚。謝天鴻真是夠壞的,整文鈞一次左手,又整一次,左手很無辜啊。
謝天鴻說:“你是個男人,沒躲。”
文鈞倒是想躲,謝天鴻出手那麼快,鬼躲得開啊。
他回到最關注的問題上來,“你對錦夏做了什麼?”
“非要我說出來?那好,你聽著,夫妻之間的事,我們一點沒落下,在洞房那晚,就全做過了。”
白菜那麼早就被拱了……
謝天鴻側目看他,“你還想知道什麼,說出來,我都告訴你。聽完之後,請你對我的王妃,不要抱任何幻想。”
文鈞搖了搖手腕,無奈地嘆氣。他想說,他現在沒有幻想,只希望謝天鴻不那麼暴力。
如果,他今天在院子裡看到那個衛國男子是怎麼死的,大概就會覺得,謝天鴻對他簡直情深義重,好到不能再好。
說話間,家丁帶著大夫進門,替錦夏診脈。
望聞問切之後,大夫說錦夏是受了驚嚇,多休養幾天就可以恢復。臨走時開了安神滋補的方子,又叮囑了湯藥的用量和忌口。
小嬌送來煮好的餃子,錦夏只吃了兩個,就沒了食慾,剩下的全被文鈞以不能浪費糧食的名目消滅乾淨。錦夏一度懷疑,文鈞來,到底是探望病人的,還是探望病人的伙食的。
謝天鴻有公文要處理,又不放心文鈞守著錦夏,乾脆派人把書房裡的長案搬到了雲鏡居,大有跟文鈞較勁到底的精神。
在錦夏睡著的時候,謝天鴻跟文鈞私下聊過,包括殺掉的那個衛國人。
他懷疑,調動衛國遺民來到京城,蓄意作亂的人是文鈞,但文鈞不肯承認,對方才的談話,一直做出莫名其妙的表情。起初以為是裝的,後來覺得,文鈞應該不可能裝得那麼像,才暫且不作罷。
謝天鴻見錦夏食慾不佳,派人把京城裡所有好吃的東西都買來,放到她床邊的桌上,結果全被文鈞和小嬌吃了。
在無數次此類事件發生後,謝天鴻納悶兒,“相府怎麼沒被你們吃窮了?改天,我得查查錦相爺有沒有貪汙受賄。”
文鈞和小嬌忙著搶吃的,沒空回話,錦夏躲在後面嗤嗤地偷笑,青梅則跟以前一樣,像個衣服架子,站在那裡不言不語,好似世界上所有的事,都跟她沒有關係。
幾天後,錦夏身上掉下來的肉,全長在另外倆人身上。
來景王府應徵做家丁和丫鬟的人,突然就多起來了,府裡一下子忙了。
府裡雖然忙,卻一點都不亂。
這段時間裡,謝天鴻一直在留意各人的反應。文鈞跟剛嫁過來的小媳婦似的,沒出過王府的門,而衛國遺民卻沒有停止活動。謝天鴻對文鈞的懷疑,也漸漸淡了。
值得高興的事也有一件,手下的人查到了柳邵的訊息。
他是元和七年來京城的,當時暫住在寒雅軒附近的一條弄堂裡,偶爾會有一個懷孕的婦人來找他。他的私生活不太檢點,常混跡於青樓和賭坊。後來,他突然退掉租賃的房子,做了一個富家女的乘龍快婿,並於第二年生下一子,又向朝廷捐了個閒差做,日子過得風生水起。
謝天鴻問:“他現在住在什麼地方?”
“城南杏花坊。”
“知道了,下去吧。”
打發家丁回去忙,謝天鴻坐下來考慮,這件事要什麼時候告訴錦夏。
大夫開的湯藥,還剩下一劑沒服,不知道她的身體有沒有恢復。如果沒有恢復,就不適合出去亂跑,但是,她一定急著知道關於玉佩和柳邵的事。
到底要不要現在說呢。
猶豫間,錦夏裹著棉被,到他的身旁擠擠坐下。她說:“三哥,你好像有心事。”
“嗯,天天有,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