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花,問:“不介意吧?”
他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便說:“我不介意。”
龍琪將玫瑰花上多餘的枝葉剪掉,又拿起桌上的花瓶把假花扔到垃圾筒中,瓶中灌上清水,把新鮮的玫瑰插到瓶中,“花很漂亮啊,謝謝你。”
她的這番動作,令小方心裡湧起淺淺的暖流。他試探道:“你喜歡花?是不是常有人給你送花?”
“你以為我18歲了嗎?”龍琪不禁菀爾。
“可是……”小方想說其實她也沒那麼老,她是以她姐姐的名義生存的,她姐姐比她大7歲,那她今年也不過是33歲。想到這裡,小方突然心跳,別的女人都怕老,她為什麼偏偏要裝“大”,而且跟人說話一口一個“年輕人”,一付老氣橫秋的樣子。為什麼?
他再看龍琪,她今天穿了件酒紅色的毛衣,清光麗色於不經意間逸出,像一隻破繭而出的蝴蝶。──她好像重生了,為什麼?為文室的死?文室是她的某種障礙?
“你氣色不錯。”他說。
“還好。”
侍應生敲門進來,雙手託著一塊碩大的蛋糕,層層疊疊的奶油新鮮得就像嬰兒的笑臉,活潑可愛。
“嚐嚐。”龍琪拿過一把刀。
“我來吧。”小方接過她手中的刀,看見她右手食指上有一個小小的傷口,正在往外滲血,“你的手怎麼了?”
龍琪抬手看了看,“噢,剛才喝茶時打破了茶杯,我都沒注意。”
“包一下吧,很容易感染的。”
“算了,傷在右手,我又不習慣用左手,很不方便。等小玉回來吧。”
她什麼事都要等“小玉”嗎?
“我幫你。你應該有急救箱吧?”
一般像龍琪這種人,應該有類似的這種裝置。果然,龍琪從臥室中拿一個小醫藥箱。
“來,坐我身邊,你別動。”小方命令道,做隊長的感覺突然找到了,他熟練地拿出酒精,用鑷子夾出一塊棉球,“給我手。”
龍琪伸出手,小方捏住她的食指,用棉球輕輕擦拭了一下,然後徵求她的意見,“包紮還是裸著?”
“貼塊創可貼吧。”龍琪選了個折中的辦法。
“有嗎?我來。”小方按龍琪的指引找到創可貼,輕輕地給她貼在手指上。她的手指很冰,他的手卻很熱,一冷一熱很容易產生反應,龍琪的手指突然像觸電一樣,“我自己來。”
小方心裡也是一震,“已經好了。”
他看著她,她笑了笑,笑容似乎有點勉強,“你的手法很熟練,訓練過?你們常受傷嗎?”
“那倒沒有,只是做刑警免不了受點傷,久病成醫。”
“是嗎?那以後可要小心一點。”
“我會的。”他看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又黑又深,卻又清澈見底,那裡邊藏著的故事是不是也一樣陽光明媚?沉默了片刻,他輕輕開口道“昨天的事真的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現在恐怕是在另一個世界吃蛋糕。”
龍琪微笑:“你準備怎麼謝?”她倒是不客氣。
“古人云,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那救命之恩……”小方在思索著一個合適的方式。
“不會是以身相許吧!”龍琪接過話頭,本來她是開玩笑的,不料小方的臉卻騰一下紅了,一直紅到脖子根。
“哦,你別擔心,想許就許吧,我養得起。我手下幾千來號員工呢。”龍琪饒有興趣地看著對方,調侃道。
小方的臉更紅了。
龍琪笑了,“臉怎麼紅了?”
“容光煥發。”小方終於想起一句現成的對白。
“喝水。”龍琪將水杯遞到他手裡。他喝了一口,臉色才由紅變淡。
“真